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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地挥手。
“……”陆妈恼火他的油盐不进，一手指头戳他脑袋上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父子俩一个德行，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到陆子安进来，众人一时神情都颇为古怪。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如果有这么多玉打底，说不定……
仿佛在说：三师兄，你为什么不想想，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什么没来？
陆爸面前铺着几张大大的a3纸，正是从网上下载下来的金银错双耳玉瓶的打印图。
沈曼歌吐了吐舌头，一扬头：“有两人老是问我要号码，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那可不就得狐假虎威咯？”
沈曼歌慎重其事地想了想，微笑着道：“我啊，我是他的童养媳呀！”
马征冷笑着看向阮智，后者强自镇定着回视，但眼神已经有些微躲闪。
将他们的神情收在眼底，阮智心都凉了半截。
“可以啊。”马征也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凉凉地道：“只要你们出得起价，玉，要多少有多少。”
沈曼歌悄摸摸看了他一眼：“嘻嘻，子安哥你不生气嘛？”
【金银错虽然在我父亲手里复活，但他曾说，他也只是刚入门，金银错艺术前景无限，一定会大放光芒。陆大师，玉雕人才济济，艺术永无止境，被超越是迟早的事，请您务必不要背负思想负担……】
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更多的，都在为同样的目标而努力，而奋斗。
陆子安回到工作间，正好看到沈曼歌拿出一个玻璃罩。
“嗯……做的好。”
“非常确定。”马征眼底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微微侧着脸，似是不屑又像是在嘲讽一般地道：“况且，专利都是有时限的，父亲已经离世这么多年，就算有加入技艺，也早已过期。”
这天傍晚，聚集在子安博物馆外面的众人，又悄悄散去了。
内心泪如雨下。
只是外观设计？
“生气啊。”陆子安面无表情。
这都什么年代了……
继承。
人群中窸窸窣窣，有人涨红着脸走了出来，梗着脖子道：“就，就是我！我就觉得师叔你说的好听！如果你能一视同仁就算了，我一个屁都不会放，但是你两碗水端不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咖啡欢快地打着呼噜，尾巴一甩一甩的，听到子安睁开眼睛喵了一声。
金银错技艺会不会衰败他们管不着，他们来学，自然是因为确实喜欢金银错，而且这一行的前途可观。
“……”
阮智的唇角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真能逼得马征将家产尽数抛出，倒也不虚此行。
之前跟她搭讪，想要联系方式的几个人顿时面若土色。
全场鸦雀无声。
“对对，小姑娘你尽管罩。”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赌气道：“看就看！”
陆爸嘿嘿地乐，抱起咖啡亲了一口：“哎呀，果然是我的乖孙子，你也支持爷爷对不对？你看，儿子孙子都赞同，你就跳你的广场舞吧，别掺和这些事了！你又不懂！”
“哎呀，你这个死人。”陆妈一看急眼了：“对对，我不懂，就你懂！怎么的，就想嚷嚷着你支持儿子，恶人全让我当了是吧？”
“我这不就是觉着，这样太得罪人了嘛！”陆妈没好气地道：“不然这些天怎么一个约你喝茶的都没有？你心里没数？”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神情里，她手下毫不含糊地盖紧，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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