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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崛起得最迅猛、名气最盛的技艺，最后却也是败得最快消失得最彻底的。
“先吃饭吧。”陆妈把面推过来：“不急着这一时。”
废话！
“没事……”应轩苦着脸嗫嚅道，头都不敢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竹子里面有这种斑点，我就想挑深一点……”
还是个独眼。
他话音未落，陆妈已经下来了，身后跟着眼睛有点红的应轩。
伸手拿起这个笔筒，陆子安微微皱了皱眉。
没办法了，姐救不了你了小轩轩。
好像……
全民参与啊！？
“那到底是什么乱子呀？”沈曼歌等不及了，眨巴着眼睛道：“陆叔叔你快说呀。”
“其实，当初的软木画非常出名。”陆建伟也端也面在他对面坐下，沉吟道：“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软木画百年发展史上的黄金时代。那时候，主要订单来自国外，让软木画一度成为福州外贸出口的支柱产业，上万人投身这行，很多甚至是农闲时的农民。当时，在软木画的发祥地西园村，只要会拿筷子的小孩，就能帮着大人粘贴树叶。”
结果呢？
他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倒是目不斜视，陆子安让他做他就做。
“你妈在叫他，先吃吧，吃完上去看看。”陆爸也不再提软木画。
陆子安有些疑惑地拿了过来，果然，被削除了表层的竹筒，里面露出了深深浅浅的斑痕。
那时候的上万人！
知道它的觉得它不值这个价钱，不知道它的对此完全不在意。
“哎呀，就这么个笔筒。”陆妈一把将他手里的笔筒抓过来，摆到桌上：“你就教教他怎么办，他钻了个洞出来！”
因为那场风波，软木画遭遇了灭顶之灾。
不是说好的上午都行？
瞧这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没少练过。
什么概念！
首先是勾勒出竹叶，然后是竹竿，慢慢渲染成竹林……
陆子安摇摇头：“抱歉，我不会。”
而且经历过那场劫难的人，都会下意识避开这样的无底洞。
再挖一个洞？
走在长偃市街上，不少人随手拿出来的玩意儿就是自己雕的。
之前这笔筒明明刻的竹林还有点意思，想着过了这么久，不说全做完，总该做得比之前多吧？
也就一项传统技艺，能出什么乱子？
于是软木画就更加无人问津，最终就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这应轩，不会是土拔鼠变的吧？
“所以你就一直挖？”陆子安拧着眉不可置信地道：“然后就打穿了？”
陆建伟叹了口气：“质量监控不过关，因为大量外行人进入软木画行业，又不受监管，许多偷工减料、做工低劣的次品也混入外贸出口的队伍，给整个行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后面订单锐减，最后就索性渐渐没了消息。”
毕竟这个成本这么高，就算做成了也卖不出去，谁愿意再来学？
“……嗯。”
有大有小，颜色有深有浅，看上去极为可怖。
“大乱子？”陆子安没怎么在意，夹起一筷子面慢慢地吹：“什么乱子。”
还是这个比较重要。
陆子安扫了他一眼：“带刀了？”
陆子安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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