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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月猛然抬起头。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居然是章破势。
他的神情很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叶玄月，然后开口说道。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方才那个人虽然拿走了这枚水晶球，但是他只是用蕴含我的血脉之力的血液激发了水晶球的控制功能，因为他并不是我的后代。”
“所以他是看不到留在水晶球之中的我的这道精神力的。”
这声音显得有些温和得紧。
叶玄月抬起头，声音有些淡淡的喑哑。
“您……”
她嗓子一紧，脑子里头有些空白，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应该问什么才好。
有许多话想要问，但是此时此刻看着这道幻影，却又觉得好像什么话都不必问了。
章破势的眸光温柔地注视着叶玄月。
“这只是我留下的一道精神力幻影而已。我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本体便已经死去了。”
“哪怕我的修为已经到了破界，甚至是破界极高的层次，但是没有用。”
“我不能前往仙界。”
“只能留在这里，身体慢慢崩溃，精神力失去了肉体的滋养，逐渐枯萎。”
“那是一种很糟糕的感受，看着自己陷入死亡，但是却什么都做不到。”
“哪怕我坐拥半块凌天大陆，在那瞬间，我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叶玄月不说话了。
少女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章破势。
其实他的容貌同他留给叶玄月的印象，当真是存在着极大的反差，他容貌很秀气，是那种像是文弱书生一般的容貌。
很难想象，这样外表的一个人，居然会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亲手创立皇朝，压制住其他门派同灵兽的一代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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