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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衍想都没想：“我欠他的。”
秦蓁点点头，说：“即便你现如今已是皇子的身份，可你这一身的奴性还是根深蒂固，被萧玦养的太久了。”
楼衍看着秦蓁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发痒，想给她堵上。
那么好看的一张小嘴，可是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一张嘴就是毒液。
每个字都恶毒至极。
秦蓁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楼衍，将声音压的极低：“你帮不了他，不但不能帮他，你还得反过来帮我，把我和龙虎山众人平平安安的送回京城。”
楼衍：“你在做梦？”
秦蓁：“你会帮我的。”
她的语气笃定。
楼衍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冷声说：“就算我帮你又如何？要杀你们的是太子，我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子，我如何能跟太子抗衡？”
秦蓁笑了一下，说：“楼衍，在我面前，你不必藏拙。我知道的，你能办到，你有那个能力。萧玦……他不是你的对手。”
楼衍不知道秦蓁对自己的信心是哪里来的，但是他已经不想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个女人，向来邪气。
楼衍只说：“别做梦了，我不会帮你。”
他不但不会帮秦蓁，他反而会站在萧玦的那边。
秦蓁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才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楼嘉禾。”
只三个字，楼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楼嘉禾，他母亲的名字。
他这次从龙虎山离开，一路回了皇宫，此后身份被揭开，又临时授命带着圣旨赶回龙虎山，忙的脚不沾地。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没有见过母亲了。
楼衍垂手站在秦蓁的面前，掌心开始冒冷汗。
“你想做什么？”楼衍死死的盯着秦蓁，咬牙切齿的说：“我警告你，别动她。”
“放心，我不动她。”秦蓁笑了笑，说：“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我只不过是看伯母一个人孤苦，这才想办法将人接走照顾而已。”
楼衍被逼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活着。”秦蓁抬眸看向楼衍，轻声问：“尊贵的皇长子殿下，你告诉我，我能活着到京城吗？”
楼衍：“……”
楼衍和秦蓁对视，牙齿被他咬的咯吱响。
似乎他嘴里咬着的是秦蓁的血肉。
过了好久好久，楼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秦蓁立刻笑开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看上去天真烂漫。
“能活着就好，我最怕死了！”秦蓁笑眯眯的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等我平安到了京城，我亲自送伯母与你团聚。”
楼衍：“你最好说到做到！”
秦蓁：“我保证说话算话。”
楼衍再不想看见这张脸，说完话转身就走。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