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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刚才负责押解秋烟离的的那个狱卒再次回来,同时领着另外两人抬进了一口散发着腥臭大缸,经过秋烟离身边时,她特别留心往那里面瞟了两眼,只见缸里堆满了半人高的蛆虫,你拱我,我拱你,窸窸窣窣地蠕动着。
猛然一阵反胃,她赶紧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这才没有吐出来。
长风的一双凤眸包了chun水往那缸里一睇,笑得很是会心:“这些小虫子都是本官精心饲养的宝贝,只不过我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它们,估计它们早就饿了,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我就拿你来喂喂它们好了。”说着,趴在缸边,像在哄小孩子似的甜甜道:“小乖乖们,不要着急,马上你们就能饱餐一顿了。”
三人不待长风吩咐,已上前拔出铁钉将女子放下。
因为银针锁住大xue,她已全无力量挣扎,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向秋烟离投来求救的眼神。
可眼下,秋烟离都自身难保,再强出头,绝非明智之举。
悄然攥了拳头,眼看那女子的头就要被摁入缸中,秋烟离断然一呵:“住手!”
长风朝她侧目:“公主殿下,你有什么事吗?”
秋烟离声冷如冰:“放了她。”
长风似乎觉得非常好笑:“凭什么?”
“大人想要的,并非她的xing命,不是吗?杀了她,您就彻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旁边的狱卒听不下去,厉声指责她:“我们长风大人做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可惜他这个马屁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
“你太吵了。”长风皱了下眉头,状似随意的一抬手,狱卒无任何防备,直直向后栽倒,伴随着尖叫,他整个人消失在虫堆里,灭去了声息
“丫头,我想了想,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好吧,既然已经有人喂饱了我的宝贝们,那这个丫头的xing命,我可以暂且留下”背过身去,挥了下手:“你们先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着,等我和公主殿下聊完了,再继续找她聊。”
剩下两个人盯着虫缸里的那堆白骨,面无血色,吓得浑身都在战栗,听到长风的吩咐,忙不迭点头应下,一个推着虫缸,另一个背上那形如烂泥似的女子,逃也似的走了。
女子回头向秋烟离投来感激地目光,秋烟离却无奈默叹。
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是保她一时xing命,至于她最后能不能逃脱牢笼,全都要看她自己的命数了。即算她最后真的命大活了下来,按如今的伤势,她的下半生恐怕也废了。
密室内重归寂静,长风转过头来,笑吟吟望着秋烟离:“好啦小丫头,啊不对,北离公主,我已经遵您的命令,饶那丫头不死了。那么接下来,你是想干干脆脆的自己招认呢,还是和我玩上一玩呢?”
秋烟离抬起眼睛,眼角微微上挑:“你要我招什么?”
长风饶有兴致的端详着她,仿佛她在明知顾问:“当然是招你为何要谋害皇后娘娘?背后又有没有人指使啊?”
“谋害?”秋烟离哼声冷笑,颊边梨涡深的艳丽:“那杯茶不过经了一下我的手,凭这个,就能证明我谋害了吗?可笑!”
“那你要如何?”
“证据。拿出证据来。”秋烟离敛去所有表情,直直看着长风布满阴气的眼睛:“你要是有证据证明,那杯茶里的毒确实是我下的,不用你费工夫,我立刻招认。”
“证据不就在你那张小嘴里吗?我相信,只要稍使一点手段,很快就会有的了,不是吗?”长风晃了晃手上那根银针,上面的血迹还未干透,汇成一线淌在地上,滴答滴答。
秋烟离背上凉了一凉,面上却不露声色:“大人也想把我钉在墙上屈打成招吗?”
长风手指捏成兰花形状,一点点抹去针上血渍,眼眸流转处,比女子更要风情万种::“当然不,你和那丫头不一样,你可是尊贵的王族贵女,自然不能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再说了,对你这种漂亮的小丫头,我一向最是心软,如何舍得坏了你这身好皮囊呢?但我总要交差的呀,你若实在不愿意说,那我只能花点力气撬开你的嘴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下手会尽量轻一些,让你少受点苦,而这些,全都取决于你的态度。”
秋烟离强压下心里不安,笑得一如既往的清淡::“大人就不怕与我整个西凉为敌?”
“怕,怎么不怕?”长风推动轮椅,悠悠踱到她面前,保养得宜的一张脸牵出神秘的微笑:“但本官不过是遵守职责,行分内之事,况且,若公主您毫发无伤的从我这里走了出去,堂堂西凉,总不能硬来诬陷我伤了公主贵体吧?”
秋烟离心中一沉。
她明白他的意思。
以他的手段,想不留痕迹地让她生不如死,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找不到伤痕,就无法证明秋烟离是屈打成招的,那么就算王兄以西凉之名为她出头,最后无凭无据,也不能奈他何。
既然威逼没有用,那就只能利诱了。
秋烟离拖着沉重的脚镣,主动上前一步,红唇微微扬起,花儿一般绽放:“长风大人,你想治好你的腿吗?”
所有表情顿然敛去,风流的桃花眼中射出利芒“你说什么?”
秋烟离面不改色,清澈的水眸熠熠生辉:“北离可以让大人的双腿重新长出,并能够正常行走。”
她刚才一进来就看出来了,长风的两条腿,从膝盖以下全部被截断,如今摆在那里的,不过就是两条木制的假腿而已。
虽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断,但她却有办法重新为他接续上那两条断腿。
长风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冷厉的杀气:“丫头,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玩。”
秋烟离反而褪去了紧张,变得越发镇定了:“大人觉得,我像在说笑吗?”
长风并不回答,只死死盯着眼前巧笑嫣然的人儿,像是要看透她究竟想玩什么诡计。
自他断腿之后,遍访的名医没有一万也有数千,却无一人可以让他断掉的四肢重新长出。
这个ru臭未干的丫头,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