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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恒抖着手结印，印法与宣阳长老结的一模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就看了一遍而已，到底是怎么记住的。
印法结成的瞬间，他先是胸口一疼，接着灵魂传来撕裂一样的疼。
青恒忍不住闷哼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手一松，身上的疼痛却没有立即消失。
真的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他抬起眸子，眼里充满红色的血丝，可怜自己还抱着那么一点侥幸心理。
他全明白了，什么都懂了。
无相山想留住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气运。
“呵呵……”
青恒难受的弯下腰，笑声自嘲又苦涩。
他从前看到的，得到的都是假的，那他一直坚持的道又算什么？
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砸灭了所有情感燃尽后的最后一点余烬。
……
无相山的掌门打开结界走进来时就看到青恒一动不动的跪在宣阳长老的灵位前。
就算是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也没有丝毫反应。
他上前先点了三炷香，将香插进面前的香炉后才回头看青恒。
“你反省的怎么样了？”
青恒抬起眼看向掌门，他瞳孔漆黑，看向掌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
掌门皱眉，那些烂熟于心的借口就要脱口而出时，又被青恒冷冷的打断。
“我想听实话，别把我当傻子。”
掌门对上他的视线，他怀疑青恒知道了什么，但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怀疑，他不可能知道的。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是宣阳长老唯一的徒弟，无相山是你的家。”
青恒缓缓勾唇，他从地上站起来。
“家？是啊，我可不就是用来维系你们家繁荣的工具。”
掌门眼皮跳了跳，“青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还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青恒声音很平静，但掌门惊骇的发现他身上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魔气。
青恒要堕魔……
这个认知让掌门先懵了一下，青恒明明是最不该堕魔的那个人。
“你给我看清楚这里是哪里，你师父的灵位还在这里。”
“师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知道我从到无相山的那一开始就和无相山的气数连在了一起。”
“你们在利用我。”
掌门心沉了下去，他果然是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青恒，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我们待你不够好吗？宣阳长老教你修炼，待你如亲子，我师父，我，那些长老，我们待你怎么样？”
“就算我们私自将你与无相山的气数连接在一起，我们也是为了无相山能好，无相山好了你才能好。”
青恒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
“那我现在不想好了，你们能陪着我一起吗？”
掌门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等他反应过来青恒说了什么后勃然大怒。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青恒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不杀他。
只不过是不知道夺取气运的方法而已。
两人交手，青恒身上魔气翻滚，实力比之前更近一步。
掌门心惊，他正打算通知其他人时，青恒却转身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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