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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低着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李牧叹息一声，摆了摆手：“你走吧！离开我的身边，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先生。”
水鬼的表情极其的难看，“您不要赶我走好吗？”
“我要去送死，你还要跟着我去送死吗？”李牧冷声说道，“你想做个缩头乌龟，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缩头乌龟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要做缩头乌龟。”
水鬼大声说道，“先生，我们真的不是灵主的对手，真的斗不过灵主的。”
“为什么斗不过？”李牧说道，“我李牧最近这两年，遇到了什么事情是我李牧搞不定的？是有什么样的对手是我打不赢的，我斗不过灵主？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先生……”
“你不要再说了。”
李牧不耐烦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有多远走多远，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牧是真的愤怒了，而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其的刺耳，就像一根根针一般狠狠地扎在水鬼的心里面，使得他都开始颤抖起来。
大雪依然源源不断地朝着他的头顶上落了下来。
“你走呀！”
李牧大吼一声，“你有多远滚多远！”
“先生。”
水鬼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出话来，“您不是要去见灵主吗？我可以带着您去。”
“早这样不说行了吗？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李牧愤愤地说道。
“但是您得做好心理准备。”水鬼说道，“可能您去了，就真的不会回来了，您要将能说的话提前都告诉宋小姐那边，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呵呵。”
李牧冷笑一声，“你是让我立遗嘱是吗？我咋觉得那么可笑呢？”
“先生，您得对灵主有敬畏之心。”水鬼咬着牙对李牧说道。
“我一直都有敬畏之心。”
李牧随意地说道，“但是你总得告诉我灵主在哪里，它长什么样，你老是在给我讲它有多么的厉害，多么的恐怖，你总得告诉我它在哪里，你得让我去见到它吧？要不然你给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
“唉。”
水鬼长叹一声，“行吧，我带着您去。”
“现在。”李牧重复了一句，然后又扭过头看了旁边的高堂镜一眼。
“好。”水鬼一咬牙，转过身，就朝着前方的阶梯走了过去。
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的。
远处喊杀声四起，越来越多的人都倒在了这些怪物的袭击之下，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李牧和高堂镜跟着水鬼一路朝着洪唐县里面的一条河流的前面。
此时河流上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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