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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从天而降的一脚将李牧几乎踩进泥土地里面。
在他的身下，已经有了一个深坑。
李牧体无完肤，衣服也都几乎破碎，地面上满是他身体里淌出来的鲜血。
如果不是李牧的身体异于常人，只怕他早就已经死了。
至于天命蟾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这两个家伙太强，连天命蟾蜍都要躲着的吗？
李牧心中虽然有一些奇怪，但也没有再多想个什么。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生是死，也就只能这样。
反正都是必死之人。
反正这条命也是大司命之神给的。
不是吗？
李牧奄奄一息。
脑子里面已经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如果死了，我绝不独活。”
一个声音在李牧的耳畔响起。
让他那迷糊失神的大脑突然间浮现出一丝清明。
这一瞬间，李牧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道纤细的倩影。
她痛哭流涕，悲怆地看着李牧，对李牧不停地呼唤着。
对啊，我要死了，诗语岂不是不会活着？
我为什么要死呢？
我要死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明明可以再搏一搏，兴许还有一线的机会。
小蟾蜍呢？
你在哪里？
我都要死了，你咋还不出来？
你躲到哪里去了？
李牧有一些窝火。
小蟾蜍是他的仰仗，哪怕遇到再厉害的高手，只要有小蟾蜍在，李牧都觉得自己还有一战的机会。
四周寂静无声。
廖芸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她现在是心里面最痛苦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李牧就不会过来，她就不会受这样的一些折磨。
“李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不应该为了我这样的，你不应该来的……对不起……”
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般滂沱而出，廖芸的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内心里面发出极致而又强烈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