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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错。”廖芸眼睛一亮，“你这是被宋小姐给包养了吗？”
“是呀，医生说我胃不好，适合吃软饭。”
“无耻。”廖芸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李牧笑了笑，左手提着一袋子的药包，右手提着元霸的那个兄弟赠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
这个礼物提在手里好像很轻，外面的包装也很朴实无华，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高级玩意儿。
李牧原本不要，但实在是拗不过。
现在李牧最关心的还是水鬼的病。
治好水鬼的病就能够搞清楚想要谋害宋诗语的人。
而且搞清楚水鬼的病，应该也能够搞清楚刚刚那个孩子的病情。
到了江边，泊好车，李牧拿着银针、提着药包便朝着江滩走去。
江滩没什么人，李牧拿起铃铛摇晃了几下，过没多久，就在水面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游了过来。
“要找个安静和干净的地方，我要给你施针。”李牧扬了扬手里的银针。
“你跟我到对岸的山上。”水鬼说。
李牧衣服也懒得脱，跳进了江里面，跟着水鬼朝着江对岸游了过去。
在江的对岸有一条水坳。
水坳的四周是巍峨的群山，而在群山的下面，却是整齐宛如斧凿刀削般的石壁。
水里面长了很多的水草，水面清澈见底。
李牧跟着水鬼游了一阵，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面看到有一个仅供一人穿行的石洞。
李牧跟着水鬼钻进石洞里面。
石洞里面先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穿过这里，前方突然间明亮了起来。
李牧跟着水鬼上岸，打量了一下四周，结果在这里看到了让他极度惊讶的一幕。
在这里，他居然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桌子下面也有一个移动电源。
满是石子的地面上摆放了一个军绿色的帐篷，旁边还有火堆。
“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李牧问道。
“三个月。”水鬼说道，“接到任务之后就过来了，一直在荆南找机会。”
“如果我们不到江边，你是不是就没有机会？”
“她总会去有水的地方的。”水鬼说道，“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去，没水的地方，我也可以去。”
“他们让你多久执行完任务？”
“没有一定的要求，但我得赶时间，因为我把任务完成了，他们就会给我药，给我钱。”水鬼说。
“我治好了你的病，你就可以完全脱离他们的束缚。”李牧说，“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帮助我一些事情。”
“你想让我出卖他们？”
“可以这么说。”李牧说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人来看，并且控制着你的思想，让你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要感激他们？”
水鬼低下了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叹息一声，说道：“你先给我治病吧，治好了我的病，我再考虑考虑。”
“行。”李牧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在哪里给你施针？”
“你就不怕你治好了我的病，我跑了？”水鬼又说，“或者我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无所谓。”李牧说道，“如果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那就没办法做了。再说了，我只想让你像个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