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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波可暂时在医务室里安顿下来,她就也安心准备为艾拉德切除阑尾的手术。
内尼很给力,波可说到什么,他能立即从医务室里找出来,显然是已经在这里实习好长一段时间了。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说,“汉特老师老是喝酒,几乎没怎么教我,其他也没什么事,只好将医务室的器械和药物都摸熟了。”
波可无语了,她也不想指责汉特医生的行为,只是为内尼这样真心想学习的孩子可惜。因为医学的严谨性,考上医科学院是很难的,而且学费相当昂贵。她当年进入舰队医学院科学习没花什么钱,是因为战备时期,卡萝塔修女给她办理的战时储备人才身份。不然,她也得花好多的学费。而且当时马乔里爷爷也准备资助她的,她后来庆幸没浪费马乔里爷爷的钱。所以,任何时代,优秀学子都是有出路的。
但是,像内尼这样家庭条件不太好,成绩又不出色的孩子,想学医术,只有拜师民间的医生,正好他进入的是加勒比组织而已。谁能想到这个星际土匪组织医务后勤保障这么差,是一个不怎么理事的酒鬼老头。要想学真本领,还是得有真本事和责任心的老师才行。可有本事和责任心的医学人才,又怎么可能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流匪生活呢。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准备,波可有信心能做好这场临时接到的简单手术,她就让内尼去通知艾拉德来,他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艾拉德得到通知后就过来了,当他走进医务室时,波可正在最后检查器械,见到他进来,惯性地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又低头将药物摆放整齐。
艾拉德对波可印象很特别,他有过不少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这个孕妇一般让他另眼相看。那些女人要么怕他,要么爱极了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有面前这个孕妇,她的眼睛明明那么漂亮,脸上却纵横十多道细长的伤口,异常扎眼。如果不是他心思细腻,绝对不可能注意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普通人早就被她脸上的伤口吓退了。
“先躺下吧。”波可示意他躺在病床上,自动忽略跟随在他身后的博格斯。自从大致知道飞船高层人员构成情况,她也默认了有艾拉德在,就会有博格斯出现。
“在开始之前,我必须说明两点情况。切除阑尾手术有两种方式,开腹手术和微创手术。但目前我将为你做开腹手术,而不是微创手术,这是根据现在的器材和药物,以及这里的环境所决定的。”
艾拉德看着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开腹手术很快,只用局部麻醉就好了。如果是微创手术,必须全身麻醉,过程比较长,会麻烦些。内尼还是学徒,他无法顺利协助我完成全麻的手术。局部麻醉就没关系了,他只是帮我递一下工具而已,相信你也不会介绍腹部上多道伤口的。”波可将要点一一讲明,“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微创,那只能再过几天,等内尼再熟悉一下一些辅助器械使用了。”
“局部麻醉的开腹吧。”艾拉德一点也不想等,就在刚才他也上网查阅过相关信息,情况就如波可所说的。
“好,那我们开始吧。”波可笑着给彼此打气。她不是真的想对艾拉德笑,而是出于职业习惯,医生对病患的关怀。
艾拉德低下眼,他觉得这花脸孕妇,明明脸那样扎眼,笑容却很有感染力。
果然如波可所说,局部麻醉的小手术过程很快,大约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作为学徒的内尼,真切地见识了一回医学专业出身的手术过程,内心大受震撼,从此对波可死心塌地,听从她的一切安排。
波可毕竟还怀着孩子,高度集中注意力做了一场小手术,结束后还是感到疲惫了。她为艾拉德再次注射完抗生素后,嘱咐道:“先不要吃东西,等肠胃排气后再进食。进食最好选择流质性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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