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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从来没有不流血的战争，你太在意旁人的性命，这样的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司马诩在那时缓缓说道，神色和蔼，循循善诱。
“那司马诩为何送还了穆梁山的英魂？难不成他这样的恶人还有幡然悔悟的一天？”螣蛇言道，他始终觉得今日司马诩的所作所为极为怪异，而更怪异的是郭雀竟然隐隐有包庇他的味道。这一点让他如何也想不透彻。
郭雀忽的转头环视了众人一眼，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缓缓说道：“长安，他并没有准备好。”
这震惊既来自司马诩交还英魂的不解，亦来自对于穆归云心头悲愤的感同身受。
螣蛇闻言一愣，但又似有所悟，他的目光也在诸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长叹一声：“可是有些事既然下定了决心，便必然会发生……”
司马诩何尝听不出他话中的嘲弄，只是这样的伎俩对于他来说终归显得太过幼稚了一些。
“小娃子，我问你。”他看着郭雀问道，声线洪亮。
“……”苏长安一愣，想要反驳，却是无话可说，显然司马诩说得很对，他其实并没有想明白。
“苍生为重，是我天岚先贤之志，长安身为天岚第九代苍生守望者，不敢忘怀。”苏长安话锋在那时忽的变得冷冽的起来。
这样的反应并没有让司马诩生出半分的不满。
“那这么说来，最后你我之间还是得有一战。”司马诩言道，语气之中不无遗憾。
“你决定了吗？”司马诩转过了头淡淡的问道。
“他为了这一天算计了数千年，他的传人、甚至他一手开创的天岚院在他的心中也不过一颗棋子，前辈以为他真的能幡然悔悟？”郭雀笑了笑，反问道。
曾经繁华的嘉汉郡如今早已凋敝，因为生意不好，街道两旁的商贩早早便已歇业，加之军队的宵禁，此刻嘉汉郡的街道之上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道人影，但也大都行色匆匆，只顾着低头赶路。
“好。”苏长安点了点头，并不与他争辩，却又问道：“那你又想和我说些什么？”
他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身子渐渐淡去，似乎就要消散。
“那是指什么？”
“哼。”螣蛇闻言不满的发出一声冷哼，“你们天岚院的人总是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长安的小子好玩！”
“你若是想明白了方才就应该领着他们一同将我留下，这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得。”司马诩却是极为平静地说道。
终于在良久之后，螣蛇缓缓的走到了郭雀的身旁。
“我所说的时机并不是指这个。”郭雀的语气依然淡漠。
司马诩闻言又是一笑，“此事你现在不懂，但终有一日你会懂。”
螣蛇的眼珠子顿时睁得浑圆，不可思议的大声说道：“这还时机不对？他司马诩孤身一人，你哪里去找这样的机会？”
“时机不对。”郭雀却又摇了摇头。
他的声线随着他身子的淡去也渐渐变得微不可闻。
……
“那他今日所为？”螣蛇愈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