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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呢喃道。
“……”苏长安皱了皱眉头，他不大喜欢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聊天方式，但还是压着性子回答道：“十载有余。”
“明天我和苏沫大婚，你会来对吧？”他似乎已经发泄完自己心头的抑郁，他变得安静了下来，沉着声音问道。
他曾经将古宁当做朋友，最好的朋友。
他觉得古宁的身上依然藏着什么他不愿意说的秘密，而这样秘密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独。
“所以，我并没有错！对吧？”古宁问道，他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癫狂，那曾经俊朗的容貌此刻渐渐有些扭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渗人。
“是啊。我们都是好人，可我们都很没用。”古宁身上那抹癫狂之色很快萎靡了下来，他像是失去所有气力一般，低头呢喃道。
古宁闻言，阴沉的脸上终于再次浮出一抹苏长安曾经熟悉的笑意。
苏长安从未见过如此阴暗的气息，几乎在那时，他终于意识到古宁确实被某些东西侵蚀了，而那东西极为可怕，可怕到远超出所谓的真神亦或是半神。
他受不住天岚，护不住西凉。就连他在意的人也不得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他而去。
所以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只能这般回应道。
苏长安沉默。
苏长安安静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或许站在某些立场，对的也会是错的，而错的也会成为对的。
“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古宁再次说道，他周身的气势在那时再次弥漫上来，一股阴冷得让苏长安胆寒的灵压豁然向他罩来。
不管怎样，在他心中古宁是他的朋友，苏沫亦是他的朋友，他们的婚礼，他没有理由缺席。至于以后古宁究竟如何，那是后话，如果可以，他愿意尽他的全力去帮助他。
他如今长大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也有了喜欢自己与自己的喜欢的女孩。
“下雪了。”
苏长安躺在床上辗转反复。
他转过了身子，一步又一步的走向远方的夜色。
只是，古宁……
“嗯。”苏长安点头。
而那时，夜风忽起，有什么事物在那时落在了苏长安的发梢。
知道数十息之后，那笑声方才收敛，他再次看向苏长安，问道。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曾经的长门公子，他穿着一些白衣，干净整洁。但脸上却再也寻不到以往那和煦的笑意，换作了满脸的冰冷与阴沉。
苏长安在心底感叹道。
“我不知道。”
“有区别吗？”
就好像苏长安自己，为了早日成就星殒，为了守护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东西，而修行冥书血纪一个道理。
明天便是苏沫与古宁的大婚。
所以苏长安难以去评判古宁的对与错。
“你……来做什么？”苏长安这般问道。
而眼泪恰恰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亦不会为了究竟哪位先生更加有学问而争论得面红耳赤。
好人，确实没有用。
他们不再是从前长门镇上那无忧无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