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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暌憋了一周，总算把三千字的检讨给凑齐了。
“别笑话我。我真不会写检讨，也没什么借鉴，能写这么多不容易了。”
羡子湘轻笑了声：“还有一周厕所呢。”
“唉，别提厕所吧，太不是人能干的活了。”羊暌搓了下脸，“这老狐狸太恶搞了！”
奈何手机没能拿回来，再不是人干的活也得闷头干。
几个同学已经扫了一周，对厕所的气味也没有之前的排斥了，甚至还能聊聊天。只有羡子湘坚持在口袋里备口罩，一到厕所就戴上。羊暌则会向他讨一个。
第不知几次扫厕所的清晨。
一个平头发型的男生进了厕所掠过羡子湘。羡子湘下意识提着扫把微微避让。
平头瞅了他好几眼，目光瞪住：“操？你是我妹的那个男朋友？”
羊暌：“？”
众同学：“？”
“我？”羡子湘愣了愣，道，“我一个高中学生，哪来的女朋友。”
“你他妈的还不认！我妹照片都给我看了，上周回家跟我哭了一晚上，还有……还有……”平头心虚地眨了眨眼，顿时说不出口了。
“还有什么。”他语气冷淡了些，忍着没把扫把怼在平头身上。他瞬间记起，找架的应该就是这人。
“子湘，他找你麻烦？”羊暌在他耳边问。
“没事。”羡子湘说。
“……”
“你居然敢让我妹在校抬不起头，我看你找揍！”平头怒目圆睁吼了句，撸起袖子上前。
“来。”羊暌冷静地站在前面，把扫把摔在地上。
地面的积水飞溅，溅了平头一整双鞋子，裤摆也湿了。
羡子湘憋着的气释然了些。
平头一脸不敢置信道：“□□……”
“打住。”羡子湘扯住羊暌的袖摆，冲着平头说，“我跟你妹妹不熟，更不是她男朋友。还有，彭主任叫了值日老师来监督，如果打起来应该能听到动静。”
“……”
“我们很忙的，就这点时间还要扫厕所。请你，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艹，等着。”平头往门口瞥了一眼，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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