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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子嗣继承,在旁支中也算不上什么。
这是一家子啃老的人,没什么真本事。
杨晨笑道:“不知李大人过来,可是找本公爷有事?”
杨晨的身份,比沐国公还要高些,毕竟他还有摄政的一层身份,不要说李作临,就算李淮亲自来了,也要客客气气。
李作临虽然没和杨晨打过交道,但是他一直都听说过杨晨的行事作风。
尤其是不久前杨晨命人解决了一次贵族闹事,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流传了许久,也知道杨晨不是好惹的。
李作临行了一礼:“杨公爷言重了,我今日前来,乃是受我父亲的意思,想来……想来和杨公爷商量一下,我李家府邸和日后矿产的事情。”
矿产意味着大量的财富,不管是金矿还是银矿,或是煤矿,虽然都能赚钱,但是这些,又怎么能和最值钱的金矿相比呢?
李作临想要金矿,但不想等着朝廷分配,打算先下手为强,至少先内定下来再说,到时候如果朝廷要做门面讲公平,他们也是可以配合的。
杨晨眉毛一挑:“府邸早早已经建成,诸位也搬了进去,至于矿产一事,这事就不劳驾沐国公府费心了,如何分配才最合理,我心里有数。”
李作临讪讪一笑。
在李泰那边他还能拿长辈身份压一压,但是杨晨是李世民的义弟,辈分上他没法子说什么,而身份上,杨晨是国公,他现在不过是个白衣,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李作临心里打鼓,但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还是挺直腰杆道:“杨公爷,家父年纪大了,又一路奔波来到此地,经营了一辈子的身价顷刻间荡然无存,所以心里很是不好受,近日更是受了风寒,一度十分惊现,所以我们做晚辈的,也实在心疼……原本,我是想去求见陛下的,毕竟陛下对父亲甚是敬重,若是开口,必定没有不允的,但父亲却是不许去见陛下,只因陛下如今龙体不适,怕徒增烦扰,反而让陛下太过担忧,因而……这才到了杨公爷您面前……”
杨晨见他说了一堆,还是不肯明说,这分明是要他自己开口提出来,主动把好的矿产送到他们跟前,让他们沐国公府的自己挑。
不想开口当坏人,又想占便宜。
世上哪有这种好处?
当婊子立牌坊,虚伪到家了。
更何况,好的矿脉,他都留着给朝廷的,总不能便宜这帮李世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无赖,哪里又轮的上他们?
“李大人说的在理,沐国公身体不适,是应当好好将养,陛下也是,劳心劳力如此久,却是病了些,这才将乾州道大小事务托付给我,皇恩浩荡,我更应当尽心尽力才是。”
李作临张了张嘴:“杨公爷所言极是,所以那矿脉……”
“矿脉一事,我说了,会合理分配的,李大人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你……你这是……”
杨晨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李大人似乎很生气?难道本公爷说错了什么?对了,李大人不是说住的不习惯吗?那我再找些工匠过去,叫他们好好再改改,哪个屋子不舒服了,哪里缺什么了,尽管说就是,改到让沐国公满意为止!”
还不等李作临再说什么,跟在他身边的李辅就不干了。
他从小仗着身份横行霸道惯了,当初来乾州道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如今没想到要个东西,竟然还要被杨晨推三阻四,当即便不乐意了。
“姓杨的,你不过是个外姓,仗着太上皇年纪大了被你蒙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们李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的!”
李作临吓得面色发白,颤抖着双手要去捂他的嘴,却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李辅躲了过去。
“爹!我们可都是皇亲宗室,怕他做什么!”
杨晨也是愣住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无知又胆大的,倒是有点意思。
李作临见杨晨忽然起身,知道大事不妙,只能护在李辅跟前,心中惊涛骇浪,早已吓得不轻。
“杨公爷,小儿年纪还小不懂事,胡言乱语的,是脑子糊涂了……”
“李大人,这里没你的事情。”杨晨冷着脸,越过李作临看向李辅。
此时手持武器的侍卫已然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泛着寒光的刀剑仿佛从厚厚的冰地破冰而出,冷冽的锐气格外逼人。
李辅见状,终于反应过来,当即便慌了,害怕的躲在李作临身后,瑟瑟发抖,全然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杨公爷,下官替小儿道歉。”
“去,把人给我抓起来。”
杨晨眼皮子浅浅一抬,走在门前抬头望天,根本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
天色暗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身后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李辅被强行捆起来,双手反剪在后,按在地上。
李作临心疼儿子,想要去救,却被侍卫一把推开,接近不得,只能转而去求杨晨。
杨晨回头看了眼坑爹的儿子,见他不过是个纸老虎,才捆起来就吓得六神无主,顿时觉得无趣。
还以为李家又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呢,合着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耀武扬威惹祸的二世祖。
就这样,还缠的李泰求到他头上来。
“李大人,你也不必求我了,不是我为难你们,而是令郎太过狂妄,小小年纪,若是不加以管教,恐怕往后会给沐国公府,惹来杀身之祸,李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句杀身之祸,惊得李作临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晨心里叹了口气。
老子算是个人物,毕竟跟着李渊造反了。
但是这儿子跟孙子,怎么看都是窝囊废。
这沐国公府的败落,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杨晨赶了李作临回去,留下李辅,命人找间黑屋子先关上几天,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社会。
李辅显然被吓坏了,挣扎不过便大哭大喊求饶,丝毫没有贵公子模样,倒像是街头的破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