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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余光里看到正在翻找什么东西的大影帝，忽然又想起什么，凑近了点，压低声音用气声跟他讲。
“这是顾哥让我烧的。”
夏言愣了一下，看向旁边正拿着毛巾的顾云澜。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
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小赵，“你话怎么这么多，闲着没事干是吧？”
小赵眼看局势不妙，找了个借口撒腿就溜。
于是周围又剩下他们两个。
“谢谢您……”
夏言没想到顾云澜会连这点都考虑到，愣愣地看着他，想感谢又不知道具体该说些什么。
犹豫着犹豫着，忽然视线一黑，脑袋上盖了个软软的东西。
顾云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点别扭，和几不可查的小高兴。
“别动，我给你擦头发。”
这怎么能行呢！
夏言说什么也不干，一激动差点把水杯都打翻了，忙不迭地想要站起来，“我，我自己弄就好，怎么能让您干这种事……”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顾云澜凶巴巴地把他按回去，语气是装出来的强硬和暴躁，“再把水洒出来，我把你头给拧了。”
“也，也不用这样吧……”
少年眨眨眼，有些委屈地抠着自己的手指。
顾云澜就在身后看他那处被水烫红的皮肤，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生气，等冷静下来后，隔着毛巾仔细地帮他擦头发。
脸色很臭地说。
“要是觉得力气不合适就告诉我，别那么害怕。我是人，不是狮子。”
“噢。”
少年点点头，把杯子抱在怀里。
因为水还有些热，他喝得很少，大部分热气都飘在脸上，暖洋洋的，把耳朵都染红了。
男人一边擦一边看他红红的耳廓。
心猿意马，神不守舍，到最后也还是没忍住，假装不经意地悄悄去蹭了两下。
那块皮肤似乎很敏感。
每次被碰到，少年都会小心地缩一下。
他可能怕痒，红着脸想说不要再碰了，但因为不好意思抿抿嘴又都吞了下去，眉眼间带着压制不住的害羞。
真的是。
顾云澜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
想克制，又忍不住地想要去碰几下。
少年光滑的脖颈，小巧的耳朵，微红的脸，每一处裸露的皮肤都让他着迷，让他止不住烦躁起来，以至于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失控。
夏言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变得用力，以为他是累了不耐烦，于是很体贴地回头，准备把毛巾接过来。
“要不还是我自己弄吧，等下被别人看到又该误会了。”
“！”
顾云澜暴躁地瞪了他一眼，恶气汹汹地吓唬道，“你好好喝茶，等会儿毯子没裹好把自己弄感冒了，有你好果子吃。”
“可是你好用力，”少年委屈地嘟囔，“弄得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