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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喝茶，看着窗外也能待上个半天。
通常这个时候手机是关机状态。
他拒绝那个要做到他腿上的女人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很久没有自己的空间了。
沈意的到来确实给了他很多新鲜的感觉。
他和玉芷谈恋爱的时候更像是朋友的玩闹。
那时候还年轻，看未来都是两眼放光，没有任何杂念。
他们没有在一起是真真正正的生活过，他们讨论的东西永远都是梦想、未来，没有琐碎的生活。
他跟沈意不一样。
他们都在工作已经小有成就后认识，他们之间掺杂着很多柴米油盐。
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接地气、踏实，时间长了会发现油烟味不好闻，过于踏实，反而有很沉重的感觉。
霍临越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厌恶或者拒绝。
他的经济能力早就可以让他和他的家人脱离柴米油盐的束缚。
为什么今天会升起一丝无力感？
霍临越自己也说不清楚。
霍临越把杯子一放，手机也关机了，再次上车。
“去玉芷园。”
“这……大晚上的过去那边不太好吧。”
司机也是跟他十几年的人，比别人更亲近一些，有些话也能说一下。
“怕鬼？”
“担心沈小姐找不到你会多想。”
“开车。”
“是。”
玉芷园的夜晚也还是灯火通明。
霍临越迈步走进园子，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大雪中的园子被白雪覆盖，除了雪几乎看不到别的。
霍临越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在这边来去自如。
他走到玉芷的坟前，伸手擦拭墓碑上的雪。
“很长时间没来看你，你无聊了吧？”霍临越坐在凳子上，“这段时间我谈了一场恋爱，谈的挺有意思的。知道自己这一步干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再下一步又要做什么，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对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哪怕她心里不安，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在这场恋爱里没有全心投入，我知道她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她全程在猜我的心思，也没有安全感。”
霍临越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人回答。
只有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混杂在已经落地的雪里根本分辨不出来刚下下来的是哪片。
“玉芷，我发现我想了很久才发现我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爱你，只是你走的太突然了，把这美好的瞬间直接暂停，让我只能记住最美好的那一瞬间。
这些年我一直在不断的搜集长得像你的人，只是搜集，却没有去看过她们。
真正接触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位。
跟她们见个一两次面之后就知道她们不是你。
我跟沈意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爱不爱她，只是觉得跟她相处的时候很舒服，不用猜忌，不用怀疑，让人很安心。
接下来如果顺利的发展我和她会结婚，以后还会有孩子。
以我这样的个性，应该也不会离婚。
这辈子就跟她一起走了。”
霍临越突然笑了起来，“这种生活一提起来就很无趣，一眼就能看到头，看着也没什么意思。可好像每个人都这么走，不这么走似乎也没办法交代。
以前跟你谈婚论嫁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看到的更多是未来与理想。
这些年经历过很多事之后，看到的未来是一马平川，生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事业倒是会起起伏伏，一直不停的变幻。
突然就不知道活着和努力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