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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昀平静的看着他，“你希望我对她有什么想法？”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跟她接触不多，对她了解比较少，说的不一定准确。只能说，她是个现在努力往前走的人，至于最终走到什么程度，一切都还是未知。只是她的自卑感很重，要是不善于引导，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最终再伤一次。
像她没有多少宝马的人被打垮之后，很难再爬起来，她的试错机会很少。
这一点她自己应该清楚。”
禇常紧抿着唇，一瞬间极度懊恼。
“我那天跟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说完就跑了。”
“所以呢，想回去道歉吗？”禇昀要是有种看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我不确定。”
“如果不确定，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好。”
禇昀目光放到他手里的文件上，“把这些东西刚刚碎纸机里粉碎了。”
“嗯。”
禇常听话的起身去楼上的书房。
霍临峥放在楼上办公，看到他进来，“有事？”
“姐姐让我来粉碎一个文件。”
“那就是我不能看的秘密了，碎纸机在左手边。”
禇常走到碎纸机旁，里面也已经有很多碎成细条的纸。
禇常把文件放进去，文件也碎成了拼不回的碎末。
如果杨蕊不好的过往，也能像这些纸屑就好了。
霍临峥偏头看他，“我们的小常要长大了，都有心事了。”
“这么明显吗？”
“你恢复之后，就没有看到你发呆的时候。”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好说。”
“我不打扰你了，你安心工作吧。”
“等一下。”霍临峥叫住他。
禇常在门口停住脚步。
“你有机会过两次完全不同的人生，并不需要拘泥太多琐碎的事，你要是觉得累可以告诉我和你姐姐，我们会工作上进行妥善的安排，不会让你把时间蹉跎在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上。”
“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糟糕吗？”
“你做的很好，也有很大的进步，我和你姐姐都为你骄傲。我们又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让你更自由自在的过你的人生。”
“你们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就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做自己的事，我会觉得我没有为你们付出。”
霍临峥放下手中的钢笔，“我倒不这么想，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是很正常的。我三哥大好的家业不接，去当园艺师，然后成为他所在领域的标杆，不也挺好的吗？”
“我当时觉得姐夫你在尽可能的给我台阶下，怕我失败的时候太惨烈承受不住。”
“哪怕没有我们在身边，你也有承担失败的能力。”
禇常轻轻点头，下楼了。
霍临峥微微眯起眼睛，对禇常细微的情绪波动感知很明显。
这小子，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