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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莞尔一笑，眸中透露阴邪。
而顾朝辞则是俏脸一红，轻啐一声“无耻”，便将神晶收起，自顾饮茶沉默，再未搭理凌霄。
如今秘境已碎，其中的秘密皆已被埋葬深渊。
哪怕有人心有怀疑，也找不出一丝的蛛丝马迹。
此时凌霄并未着急离开，也不过是在等待那个一直隐于暗处之人的出现。
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始终就在附近，而凌霄之所以没有动手，也不过是因为…此行收获颇丰，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一只臭鱼烂虾，生死也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走不出岩崖古城。
“凌霄公子可在？”
庭院之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温柔的女声。
顾朝辞黛眉轻簇，并未说话，而凌霄则是沉声应道，“进来吧。”
“吱呀。”
院门推开，只见古麟神朝二皇子以及李芷初的身影顿时自远处走来，朝着他与顾朝辞躬身拜下，“少主！朝辞女帝。”
“嗯！两位这是打算离开虚无域了？”
凌霄神色温和，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勉强从竹椅上坐起，似是牵动了伤势，轻咳了两声。
“公子！”
李芷初俏脸微凝，刚欲上前将其扶起，又见顾朝辞冷眼看来，当即愣在了原地，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少主，我们打算今日返回宗族，这一次…多谢少主救命之恩，古月此生铭记，日后若有吩咐，只需少主一言，月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古月深吸了口气，朝着凌霄深深拜了下去。
四大神朝，玄武、古麟、金乌、炎龙，乃是青苍以东极为有名的势力。
这四方神朝，与寻常古朝、仙朝不同，其中传承据说皆来自往古仙域。
四朝皇族的血脉，源自四大神兽，恐怖非常。
当然，传言归传言，这四朝虽底蕴深厚，但也从未真正称霸一方，因此…在诸多势力眼中，四朝威慑远不如人族武帝创建的神武帝朝。
可，这四朝之所以传承十万年从未覆灭，却是因为四朝之中，皆有秘密，是为青苍禁忌。
“古兄见外了，我也不过是做了一个人族正道应该做的事情啊。”
凌霄摇头叹息，似有无奈，“只可惜，以我一人之力，在天魔极其附庸面前，依旧是显得渺小脆弱…咳咳…根本无法庇护所有人。”
闻言，顾朝辞嘴角顿时扬起一抹笑意，不知为何，如今看着凌霄假装一副无辜忠义的模样，她已无烦感，反而觉得有趣。
凌霄，你以为你愚弄了苍生，算无遗策，可偏偏…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笑而不语。
而此时，李芷初与古月却狠狠摇头，一脸的肃然崇敬，“公子千万别这样说，放眼青苍，有谁如公子义薄云天！公子安心养伤，我想经此一事，那秦尘定会收敛一些，趁此机会，我会回学府禀告四位院主，联合诸方古宗，将其羽翼拔除。”
“如此…那就有劳李师姐了。”
凌霄轻轻颔首，而李芷初两人则是看了一眼顾朝辞，方才沉声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少主与女帝了！告辞。”
“李师姐！”
就在李芷初转身，欲要离去之时，凌霄却突然张口，喊住了这位儒院首徒。
“嗯？公子？”
李芷初明眸轻颤，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期许。
“听说过几日，道天府主将会现世讲经，到时还望师姐多多引荐。”
凌霄温和一笑，而李芷初俏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笑意，“公子也要来？好！公子放心，待公子来道天学府，我定亲自招待公子！”
“那就先谢过李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