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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漂泊在江面之上,船依旧在黑夜里前行着。
晚饭,空青倒是一点没亏待她们。
“没毒。”禹笑谨慎的将每一道菜,都用银针试了毒。
安竹笑道:“笑笑,你放心,肯定是没毒的,若是有毒,他们还这么大费周张做什么?”
“防着点,总没错。”禹笑想,空青是没打算要她们的命,但,若是其它人有这个想法呢?
“小心驶的万年船。”安竹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这菜看起来,倒是色香味俱全,她吃了一口,道:“空青肯定喜欢吃好吃的。”
“难不成,出门还养一个厨子?”禹笑以前是填饱肚子就有,至于是不是好吃的,那是不管的。
到了陆家之后,跟在安竹的身这,倒是把嘴给养叼了。
“管他呢,吃饱再说。”安竹大口吃着饭菜,将肚子填的饱饱的,看着两岸的景色,白天都分不出来,这到了晚上之后,就更分不清了。
她会水,可下了水之后,躲在竹园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妥当。
再者说,人都已经被他们抓来了,她得搞清楚,对方为什么抓她。
“竹姐,冷吗?我让人多抱了一床褥子。”禹笑抱着褥子过来,给安竹盖上。
哪怕现在天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就连厚袄子也脱掉了,在家里倒还过得去,到了船上,这天就冷了。
“不冷,你也睡床上,我们挤一挤。”安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禹笑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在旁边搭着睡。”
禹笑再三坚持,安竹也没法子,闭上眼睛,她回忆着今天的事情,一直觉得自己身手不错的她,今儿个碰上空青,总算知道,自己那点功夫,换个普通的护卫杀手什么的,还行,换个空青这样的高手,根本没用。
还好,像空青这样的高手不多。
安竹在心底暗自庆幸着,她将思绪沉到了竹园里,她和陆寒都能进竹园,不知道相隔千万里,能不能让陆寒也进竹园呢?
安竹的意识沉到竹园里,尝试着联系陆寒,却一点响应都没有,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温泉池里。
每次陆寒带她进来,就像是定了位一样,必定在温泉池里,不像她,可以随心所欲的。
难道,这温泉池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安竹忽然睁开眼,她坐直了身子道:“笑笑,我突然想洗澡了。”
“啊?”禹笑愣了一下,道:“那我去让人备水。”
先前安竹就想洗澡,只是觉得麻烦,便又放弃了,只是打水擦洗了一番。
“笑笑,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安竹看着她连问都没问,转身就去备水了,心里莫名觉得感动。
“竹姐想洗澡,那就备水,哪有什么为什么?”禹笑不解的看向安竹。
安竹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隔了许久,禹笑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丫环,很快,水就打满了。
“笑笑,他们为难你了?”安竹看着她问。
禹笑笑着说道:“竹姐,你想多了,谁要敢为难我,我就揍谁。”
禹笑扬起了她的拳头道:“空青我打不过,那些小喽啰,还不准让我出出气了?”
“竹姐,快洗吧,这会水温合适。”禹笑道:“我就在外头给你守着。”
“好。”安竹应声,待禹笑出去之后,安竹直接从竹园里抓了两条鱼丢到浴桶里,闪身进了竹园,她直奔了温泉池,每次陆寒带她进来的地方。
安竹坐在温泉池里,仔细感应着陆寒所在的地方,她将水底一寸一寸都摸遍了,最后在水里猛的砸了几下,“竹园啊竹园,你都能让陆寒进来了,怎么隔的远了,就进不来了呢?”
“难道,还有什么机关?”安竹气愤的说着,担心自己洗了久了,禹笑那边会引起怀疑,她有些着急,在温泉池里,脚下忽而一滑,她的手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抓去。
可,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安竹跌坐在水里,手撑到了池底,大概是刚刚寻东西,她发间的簪子掉水里了,她伸手捡的时候,刚好滑伤了手,血珠滴落到了温泉池里。
“小竹儿。”陆寒的声音响起,下一刻,安竹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一身里衣的陆寒,还以为做梦了。
“陆寒?”安竹扑到他怀里,咬了他一口,确认是真的,才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寒抱着她,本来在营帐里休息,谁知道,忽然觉得心口烫的发疼,下一刻,他就进来了。
“早知道血能让你进来,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啊!”安竹懊悔的说着,他离开这么久,也就不用这般想念了。
“小竹儿。”陆寒俯身亲了下去。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的,安竹和陆寒也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这会一见面,再加上温泉池水氲氤出来的热气,气氛太好了。
安竹被亲的迷迷糊糊,直到身上的衣裳落下,她忙抓着他的手:“陆寒,我被绑架了。”
陆寒动情的眼神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抱着她,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似乎要确认,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安竹飞快的将事情说了出来,道:“我不知道娘和小夏怎么样了,现在我和笑笑在船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别慌,你说的空青我知道,他在帮南阳王做事。”陆寒的眸光微沉,难怪他今日眼皮直跳,一直心神不宁的。
“所以,是南阳王要抓我?”安竹疑惑的看着他问:“他抓我做什么?他想造反的话,抓我也没用啊。”
陆寒望着她不语,如果她真是公主,真是宁妃唯一的女儿,那,或许真的有用。
“南阳王,不会真的要造反吧?”安竹咽了咽口水,她刚刚就是随口一说的。
“小竹儿,抓你,大概是想确认你的身份。”陆寒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人打听宁妃的模样,可惜,当年大家只说宁妃生的美若天仙,也不知道什么模样。”
“你娘没见过?”安竹问。
“宁妃娘家不是京都人。”陆寒打量着安竹,别的不说,就自家媳妇这一份美貌,还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