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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妹两个躲在这聊什么呢。”林清湘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陆云溪一个激灵。
“吓死人了!”陆云溪大叫出声,“你干什么呢,走路都没有声音!”
林清湘冷眼看她,陆云溪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手指在沙发上不安地动了动,随后瞥眼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看你们在聊天,就过来看看,想着你们俩兄妹难得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林清湘端着茶杯,缓缓往座椅上一靠,“谁知道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上来就是吼。怎么,是在聊什么我不能听的东西?”
“我们还能聊什么?”陆云溪眼神飘忽,“今天不是参加了宴会吗,就聊一些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呗。”
“那你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清湘说着,喝了口茶。
“妈,你这话就奇怪了,宴会还不就是吃吃喝喝,一群女人聊聊天,跳跳舞,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今天这一场都是年轻人的聚会,我们闲着无聊就八卦一下,最近北城还是出现了一些新人的,交交朋友,这不是你一直告诉我的吗?”陆云溪道。
林清湘冷笑,“是么,新朋友?哪个新朋友?和你哥跳开场舞的那个?”
陆云溪一滞,转念想到姜烟和傅司眠的事情已经闹开了,今天陆飞白的女伴是姜烟,这事情是注定瞒不住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会传播得这么快……不过既然林清湘已经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瞒。
“你想问什么就问呗。”陆云溪放松了不少。
“果然是孩子大了都不跟妈亲。”林清湘道,“以前有什么你都告诉我,现在好了,胳膊肘都不知道拐哪儿去了,一天天的净向着外人,我是拦不住,我老了,你跟你哥有什么猫腻都可以瞒着我,以后人家欺负到我们陆家头上来,你们也用不着管……”
“你这都说的什么?”陆云溪全身鸡皮疙瘩一片,“我胳膊肘哪儿就向外拐了?我是陆家人,该做什么事我清楚得很,我也没有给陆家抹黑,你如果指的是我喜欢司眠哥哥这件事,那我可不认。司眠哥哥也是陆家人,他当了这么久的陆家人,你现在想否认就否认,我是不答应的。”
她最怕林清湘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林清湘眯眼,“我现在不是说他。”
“那你说谁?”
“姜烟。”
“姜烟……不就是姜烟吗,她又怎么了?”陆云溪伸手去摸茶几上遥控器,忍不住抬头往楼上看去,暗暗咬牙。
她就不相信这下面的动静这么大,陆飞白能没听见?!他敢放她一个人在这里面对林清湘的质问,就不怕她真说出点什么?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哥和姜烟,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清湘直接道。
陆云溪又瞄了楼上一眼,手指捏了捏。
她真想一冲动就把陆飞白给卖了,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傅司眠和姜烟刚走到这一步,事态还没有明朗,她要扒着傅司眠,姜烟那边也需要有人替她绊着。
“我哪儿知道?哎呀,陆飞白是你生的,你自己肚子里出来的种自己不清楚?”陆云溪道,“兴许就是一时兴起,姜烟那张脸最擅长的就是勾男人,之前司眠哥哥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估计也使了什么手段,让我哥上了点心吧。”
“你确定只是上了点心?”
“不然呢,我哥还能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啊?”陆云溪满不在乎,“我从小到大就没见他真对什么人上心过,包括对我们也是一样。”
“那我问你,姜烟和他这事儿已经有多久了?”林清湘思忖。
“没多久。”陆云溪没敢说真话,“也就一两个月吧。”
“不可能。”林清湘眯眼,“之前我就看你哥和姜烟走得近,而且他已经有很久都不碰女人了……”她一顿,心下骇然,“所以他对姜烟上心的时间已经……”
“哎呀没这么严重。”陆云溪手心发汗,赶忙打断,“他的事从来不跟我说,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问我管什么用?我先上楼了。”
“等等。”林清湘将人叫住了。
陆云溪转头。
林清湘枯瘦的脸颊在灯光里线条交错,显得阴冷恐怖,近期因为忙碌又瘦了些,茶饭不近,仿佛能被北城一阵风就给吹走似的。陆云溪每次瞥眼看过,都觉得可怕。
“不能拖。”林清湘抿唇道,“姜烟是个有本事的,我们都被她摆过几道,再看看她把傅司眠迷成那样,我不会放任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在陆家里横行,姜烟必须死。”
陆云溪挑眉。
必须死?
这敢情好。要是能不让陆飞白找她麻烦,让姜烟死,对她而言也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的事情。姜烟一死,就更没有人能牵绊住司眠哥哥了。
“你帮冯钦动手。”林清湘道,“我已经和冯钦提前知会过了,他要不是个傻子,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要接手冯开德的项目,富子那边也有一堆的事情要应付,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才有心思分手出来去对付姜烟。现在暂时交给你,我相信你可以办到。”
对付姜烟她当然可以,但是在对付姜烟的同时还不能被陆飞白发现……这事儿可就难了。
陆云溪心思飘忽,随口应声道:“行,我会看着办的。”
“别敷衍我,好好往心里去。”林清湘皱眉,“小心点那个女人,她手段多,心眼多,你们这边要是没办法,就先拖一阵,我腾出手来了就收拾她。”
“行,知道了。”陆云溪应声转身离开。
另一边,酒吧。
闻歌就酒吧里的灯亮着,但里面只有一个驻唱歌手在廖廖唱着民谣,外面挂着停电歇业的牌子,今天比以往要冷清许多。
“喝,管够。”闻歌大气地将酒瓶往桌上一放,坐在了傅司眠身侧。
灯光照得他的眉眼更加冷清。
傅司眠低头盯着杯面上浮动的液体,脑子里的画面全是姜烟。
他记得他给姜烟定制的果酒,记得姜烟被他限制不能喝酒时的娇嗔表情……现在回想起来,明知道当时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觉得甜得不行。
至少比他过往人生里所有的甜度加起来,还要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