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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烟这个预感就进一步被证实。
赵久茹称病的消息在赵家的公司流传开来，不仅这几次的聚会都没有参加，并且还下了多个项目交接文件，公司内部有了很大的调整。
“调整人员的名单。”傅司眠递过来一份文件。
姜烟接过，扫了一眼，“获得权力的大部分都是冯开德那边的人。”
“冯开德今天在聚会上还说了一个消息。”傅司眠道，“赵久茹卧病之后，赵家上下的事务都暂时交给他打理。”
“但是赵家人也不是傻子，半点察觉都没有吗？就连我们都看出来其中的不对劲了。”
“当然有。”傅司眠垂眸叩着桌面，“赵家已经连续派了几拨人从本家那边过来，他们不是北城人，不了解真实情况，所以都被冯开德给挡回去了。今天冯开德出席的那个场合原本是赵久茹要出席的，但她没去，反而由冯开德替代。”
姜烟点头，“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赵久茹已经被冯开德控制了，冯开德这个做法很明显是要先拿走赵久茹手里的东西，然后再对赵久茹做打算，她暂时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但是赵久茹会被控制在哪里呢？家里？还是别处的房产？”
她微微皱眉。
傅司眠不说话了。
姜烟一抬头才看见他的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
她笑了，“傅司眠，我发现一件事。”
“嗯。”他轻轻应声。
“你一天之内是不是有个说话的总量啊？”她打趣道，“比如总共就规定在自己只能说一百句话，说完就没电了，得第二天才能重启？”
一开始傅司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两个字往外蹦，能不说话就不说，恨不得直接当哑巴的似的，现在倒是耐心了许多，偶尔会开口和她解释一大段，但是说完之后就需要陷入沉默许久。
傅司眠眯眼，“是啊，要给我充电吗？”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充电”别有深意？
傅司眠看着她骤然沉默的样子，突然低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愉悦。
姜烟撇嘴，扯开话题道：“冯开德过几天要召开股东大会，估计是想趁机逼着剩下的股东做一个表态，顺便表明自己是赵家公司的新主人。”
“嗯，有想法？”
“有啊。”姜烟笑得邪气，“赵久茹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盟友，盟友有难，能救她的同时膈应冯开德一把，这事情我是很乐意干的。”
她看向傅司眠，想看看他会不会劝她不要浪费时间之类的，但没想到傅司眠只是颔首，随意瞥了她一眼，对她突然的兴致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还是眼带笑意。
“想做就去做，去闻歌那里调人手。”
“这么好？”姜烟挑眉，上前拉着傅司眠亲了一下。
傅司眠眯眼，愉悦的心情被这个吻瞬间放大到了极致，“需要我帮忙么？”
姜烟睁大了眼，视线定在他的脸上，“你认真的？”
“嗯。”
姜烟蹭着他的手臂，笑眼吟吟，“那我要。”
傅司眠勾唇，随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维持笑容已经超过了一分钟，神情也是微愣。
在过去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愉悦和欢欣，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两种情绪这么简单就可以获取。
幸福对于他来说，好像不再是幼年时期关在橱窗里的奢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