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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叶良终于见到了那个绑他的人。
“你不惊讶?”他问。
“哼,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又不蠢。”他回答。
“叶大人果然聪明。” 他夸赞。
“多谢,不过还是没有你聪明。”他又回答。
他都躲到儿子的屋子里去了,可是他们依旧能够找到他,他不是比他聪明吗?
雷大人呵呵一笑,“叶大人不必如此冷漠,本大人请你过来也不为别的,两三日就可以放你归去了,三日后你自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良双眼微眯,似乎一点儿也不信他,“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两三日,你还要让我不冷漠?雷大人,你这想法有些异于常人啊?”
开什么玩笑?还让他不要冷漠?难不成他还要一副开开心心欣然接受?抱歉,他没有受虐的倾向,他做不到身家性命危险之时还要强颜欢笑,他觉得,他现在的冷漠才是最正常的表现。
雷大人看着叶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萧公子的儿子,这身气度就是不一样,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叶大人如此,想必叶老夫人亦是如此的了,难怪萧公子谁也看不上,只看上了你家母亲了,不错不错,……哎呀叶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的这位萧公子在宁河之时,追求他的女子可以从河的东头排到西头,甚至有的女人为了见他一面而跳了宁河水,想当初宁河里十个落水女子就有九个是带着此目的的。”
听到这里,叶良的眼晴才微微的一亮,“哦?是吗?那,另一个落水的女子是什么目的?”
他还是头一次听他父亲之前的事儿,这个倒是新鲜。
雷大人笑得更深了,“另一个,是被她们给挤下去的。”
听到这里,叶良忍俊不禁,没想到他父亲比那个徐芮煜还要受女人的欢迎?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放心了,要知道,他母亲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子,为她痴狂的他知道的就有四个,若是父亲无人追求,那还真是配不上他母亲了。
若是萧尧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只怕也是要吐血的,两情相悦哪里能用追求的多寡来计算?说得就跟她有许多人追似的,他知道的就有四个,也只有那四个吧?不过这四个自此之后便会绝了这心思,连追求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雷大人又笑道,“叶大人,你信不信,你父亲的女人缘绝不止宁河那边,在这里,他也有追求者。”
叶良微微露出八卦的眼神,“是吗?”
“自然。”
“是谁?”
“是……”
二人就在屋子里说着话,门外守着的护卫们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居然是这个?不禁呵呵了起来。
“一个不像是绑人的,一个不像是被绑的,真是绝了,……不过,他们这样说萧公子的闲话真的好吗?不怕萧公子知晓了给他们点颜色看?”
萧公子可不是什么“大方”之人,若是逼急了,也会做出疯狂之事来,记得在宁河,有一位小姐便造了她是他女人的谣, 萧公子起初并不理会,可是这个女人不知进退,竟有一日以少夫人的名义处置了一个水上的兄弟,萧公子二话不说将这位小姐扔进了楼子里,并命,姓萧的客人免费,让她真正的成为一个“萧少夫人”。
啧啧啧,萧公子的手段即雷霆又狠辣,所以,在宁河一般人不敢惹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被扔进了那种地方,男女通吃。
“啊啾。”
萧尧猛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砍柴刀险些照着自个儿的手砍去了。
叶千落吓得脸色惨白,扔下手里的衣裳便奔了过来,嘴里不停的责骂,“你不是个习武之人? 怎的连砍个柴都砍不好?手伤了不要紧,我这两日挣下的银子可全都没了?你是想让我们两个饿死在这山林里吗?……你还忤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把衣服洗了?”
她一边说一边检查他的手臂,然后再指使他去洗衣裳自个儿则拿起柴刀利落的劈了。
暗中的未平未必目瞪口呆,叶,哦不,少夫人如此模样,真的有些山间泼妇的潜质?她关心人的方式很特别,明明是吓得要死却还凶巴巴的,明明是怕公子再伤了手,却还没有一句好话?唉,他们是不是看错她了?就算她不是个温柔的女子,但也该是个端庄的女子吧?
不过,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他们家公子居然就吃这一套,委屈巴巴的去井边儿洗衣裳去了,半个屁都不敢放?
若是宁河那边的姑娘和那个十二亲王看到他这副模样,只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吧?一个杀筏果决,没有半点感情的男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日?
“未平,你还记得这间小屋吗?”
“当然记得,公子从都城出来,第一个落脚处就是这里。”
“是啊,想当年,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穿衣做饭都得亲自动手,……那个时候,哪里有什么定伯侯府的尊贵公子?根本就是为了一口饭而努力的寻常之人。”
“可是公子说,住在这里,他很安心,还说若是日后有机会他还会来这里,他喜欢这里,喜欢这样的生活。”
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不必去想别人接下来的动作,更不必去想如何应对,只单纯的为着嘴里的饭简简单单的活着,这样,多好?
公子和少夫人说要度蜜月,公子激动的说,他有一个好地方,她一定会喜欢,当时他们心就沉了,这种地方少夫人怎会喜欢?毕竟没有哪个女人的蜜月是过这样的苦日子,身上的衣料是粗棉,米还要想法子砍柴挣?肉就更不用说了,还得打了野兔子方能从屠夫手里换得两斤肉,而且是没什么油水的肉,丫鬟婆子更不用说,这里就他们二人,谁也不许插手,这哪里是蜜月,分明就是苦月。
不过,他们没想到,少夫人居然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衣服,穿了早就准备好的棉布裙,发间的玉簪放下,撕了个裙角随手挽个髻,言行举止间满是山间妇人之举,就连说话都是吼着的,若不是那雪白的肌肤和修长的眉毛,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侯府的少夫人,刚成亲的新妇。
“未必,你说,他们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就连向往的生活,都一样。”
少夫人不仅没有排拆苦月,反而是喜欢,眉眼间从未有过的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