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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知道？”
“如果是痛苦的回忆，不要说了，但、幸好我陪你一起纹了这个刺青。”扶笙缩进男人怀里，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幽然传进鼻尖。
“我带你出去玩好吗？”扶笙突然说，眼底闪着亮光，“很久以前，我想带一个人回老家，在一个海岛上，有柔软的海风，橘黄的落日，遍地的鹅卵石和贝壳，我可以拉着你沿海岸线跑，一直跑，什么烦心事就都没了。”
“有点中二。”封驭噗嗤笑出了声，扶笙抿了抿唇，小声辩解，“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啊，你看不上也正常，你以前也看不上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封驭两只手撑住扶笙的两侧，把人困在臂膀间，语气略有威胁，“以前，你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看不上|你。”
“我、我怎么认识的了你，你众星拱月、身边美女帅哥那么多，我就一普通人。”
“那正好，我也是普通人，我们就应该在一起，我高中时，有看到过一个女生，她的长相并不出彩，可是她给我的感觉，我至今忘不掉，长相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出色的标准。”
扶笙怔愣地望向封驭，牙关轻轻一动，他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令她一动不敢动，他或许记起了她，他的神色中，有种怀念，是扶笙意想不到的，他竟会怀念那段都不能称之为记忆的时光，只是某些闪烁而过的片段。
去你老家看看吧，封驭说，这几天就出门。
可是不是最好的时候，扶笙有些着急，她想把自己梦中的家乡一五一十地展示给封驭，但不是现在。
“你发现没有，你这人总犹豫。”
“”
像被他说准一般，扶笙耸耸肩，她就是不擅长做决定，往往是事情推着她走，而不是她赶在事情前头。
封驭手肘拄着桌面，玩笑地勾弄扶笙剪短过的发，不管是以前两人没决定过一辈子，还是现在没决定以后要怎么办，他们都不敢想，也是唯一相似之处。
这让他想到《red》，一条漫长的、被厚重的积雪覆盖的路，黑天里，塔子不愿意在车里听实时报道的新闻，放了一张岁月悠久的唱片。
他们也是如此，逃避会发生的意外，享受拥有的当下。
“你知道我以前总听一些人说，还不是轮到我的时候，但当下，就是最好的时候，我们明天就出发，不用带太多行李，能想到的快乐永远不惊喜。”
出发的当天，扶笙意外地在车站大厅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过年这段时间，团里也休息，不曾想还能在芭蕾舞团意外的地方，见到季晓芩。
她穿了身黑色的大衣，风|尘仆仆得像刚赶回北京，但她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受伤。
至于什么原因，扶笙不想深究，封驭提前购了车票还再取，也就几分钟他小跑过来揽过扶笙的腰，见到不远处的季晓芩，他点头示意，后者抓紧了皮包袋子，踩着高跟鞋回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种神色，扶笙见过很多次，在自己的脸上，她推开封驭的手，拍拍他的手臂，“还有时间，我想和她说两句。”
“就两句啊。”封驭散漫地划开衣袖，露出手腕的表，给扶笙整了下脖子间的围巾，“我去那边坐会儿。”
扶笙会心一笑，呼出一口长气，走了过去，季晓芩预料之中地僵住了脸，扶笙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好脸色，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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