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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周世鸣冷哼一声道:“我们可没见那个什么脚踏车上刻有什么名字,你们不想退就是不想退,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听他这么说,苏离并未答话,而是转头看向王顺。
王顺自然不会任由他污蔑,当即辩解道:“周家公子在我那定做的脚踏车上确实刻了他的名字的,县令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他们把脚踏车拖来一看究竟。”
“那就请周老爷把你们在‘风调雨顺’定做的脚踏车带到堂上来看一看吧。”县令也不偏袒。
然而,周世鸣却突然又说:“那脚踏车害的我家昌儿摔成这个样子,我们还留着它干嘛?早就拆了扔掉了!”
“呵呵~”苏离被他这话逗笑了,“周老爷可真会说笑,你们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告‘风调雨顺’,这么重要的证物怎么说扔就扔了呢?若是没有证物的话,如何证明周公子是因为骑了‘风调雨顺’制造的脚踏车而受的伤呢?万一你们只是想讹诈我们呢?”
果然,此话一出,周世鸣也愣住了。
周昌急的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娘给按了回去,还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这一幕正好落在苏离的眼中,心中更加确定了他们只是想讹诈“风调雨顺”。
继而,直接转身对县令说道:“大人,您也看到了,他们口说无凭,只是单纯的想要无赖郡马罢了,周公子不知如何受了伤,就全赖在脚踏车的身上,如今却又拿不出脚踏车来,我们可不受这冤枉气。”
县令大人也拧起眉,冷冷的望着周世鸣道:“周老爷,虽说周公子受了伤,可本官也不能仅凭着你们一面之词就判定是‘风调雨顺’的错,如果你们没有证据的话,那就……”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周昌急的直拍手,扯了扯嘴边碍事的白布,扯着嗓子喊道,“大人,我们有证据,车子拆了是拆了,可还在我们家放着呢!”
说着,又转身朝周世鸣喊道:“爹,你快去派人让他们把那破车子给他们拿来嘛!他们不是要证据吗?那就拿给他们看!县令大人在呢,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对吧县令大人!”
“若真是‘风调雨顺’的过错,本官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县令的脸上始终一副严肃的表情,似乎很值得信任。
周昌这么说了,周世鸣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让人回去把拆散的脚踏车给搬过来。
见他在下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苏离开玩笑说:“周老爷跟下人还说什么悄悄话呀?这是想让他们毁掉证据吗?周老爷可别忘了,那脚踏车是郡马做的,少一块他都是能看出来的。”
显然,这话确实戳中了周世鸣的心思,回头狠狠的瞪了苏离一眼后,冲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像是故意说给苏离听一样说了句:“听到郡主说什么了吗?少一块都不行,要是少了东西,让县令大人断不了案,我可饶不了你!”
“是老爷!”那下人也被周世鸣这话给吓到了,但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很快,被拆散的脚踏车就被下人用板车拉了过来。
看到自己辛苦制作的脚踏车被拆成这个样子,王顺一阵心疼。
要知道他的这个脚踏车别说是在平安县就是在整个建阳郡现在都是热销的产品,整个木坊的工人一起干一天也做不出一辆来,周家难得弄到一辆竟然这样对它!
“大人,这就是‘风调雨顺’的脚踏车,就是这玩意儿害得昌儿摔成这样,请大人明察。”周世鸣朝着县令的方向深深地作了一揖。
县令亲自走到大堂中央,仔细的查看着脚踏车的各个零件,却始终深锁着眉头。
接着便疑惑道:“这东西如何能让人摔伤?”
“大人,您有所不知,他们‘风调雨顺’就是拿着这个做噱头,做了不少生意,但其实就是两个轮子,中间加了个什么所谓的车座,让人骑在上面用脚蹬,说是这样就能跑起来了,可这两个轮子怎么可能站得住吗?还说什么骑得越快跑的越稳,昌儿就是骑着这东西让人推着跑,最后就摔成了这样。”
像是为了应和周世鸣的话,躺在担架上的周昌还在不停地点头。
“刚刚不是说这上面有刻名字吗?在哪呢?”县令像是并未听周世鸣讲话,转而问王顺。
王顺上前检查了一番,然后找出一根类似于长棍的东西递到县令面前。
只是,长棍上哪里还有刻字,早就不知被谁刮成了一片。
“你们竟然还把名字给划掉了,怎么不直接换一根呢?那不是更能摆脱我们的嫌疑?郡马可说了,他给周公子做的脚踏车上刻有周公子的名字,若是没有名字的话,那这脚踏车可能根本就不是从‘风调雨顺’出去的,那也就更跟‘风调雨顺’没关系了。”苏离说完很是自在的耸了下肩。
却让周世鸣惊了下,他显然并未想到这点。
周昌可不管,张嘴就说道:“整个平安县就你们‘风调雨顺’做这个,不是你家的还能是谁家的?现在证据也拿来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呵呵~”苏离两手一摊,“我们自然无话可说。”
说罢,便转头看向县令。
县令盯着那堆木头沉思了半晌,又回头看了看苏离和王顺,再看向周家一伙人,最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轻敲了下惊堂木,说道:“本官已经大致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周公子虽是因为骑脚踏车受了伤,可郡马也说了,交付脚踏车的时候有提醒过周公子要小心行驶,所以这件事并非郡马的错,也并未‘风调雨顺’的错……”
“大人!”周世鸣着急的打断县令的话,“您不能因为他是郡马就护着他呀!这脚踏车不是已经判定是他们‘风调雨顺’的了吗?怎么就跟他们无关了?”
听他说自己维护王顺,县令的脸立马就黑了:“周老爷,请注意你的措辞,本官一生清廉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本官可不做徇私枉法的事!”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周世鸣也忙低下了头,但还是争辩道:“那大人为何要向着他们?这脚踏车本就不便宜,如今昌儿又受了伤,汤药费还不知要花多少,他们难道不该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