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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搭哑口无言，她那时确实不懂爱，就连转世，也是花了半生力气才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去，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了。
刚一起身回去，她蹙眉回头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走在我身后？你走我左边右边都行，实在不行，你腿长走快点，走我前面也行。你总是走在我身后，有时让我觉得你是在遛狗，有时又让我觉得你是我小跟班。”
姜梦微微一愣。
良久，他看着她，目不转睛，道：“走在你旁边，我害怕你听到我的心跳声；走在你前面，我害怕你突然就不见了；走在你后面，你偶尔还会回头看我一眼。”
白搭眼眶一热，这个混蛋！他还让她不要妄自菲薄，他却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够了，以后不许走我身后。”白搭仰头深呼吸，“也不许走我前面。”
“好。”姜梦淡然的面容上，一片深情与郑重。
他如今不用害怕被她发现他异常的心跳声，也不用再刻意压抑、隐藏他的感情，也不用再一个人望着大海黯然伤神。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旁，可以名正言顺拥有她的美好，可以肆无忌惮传达他的爱意，可以陪着她到地老天荒。
沙滩上两排脚印渐行渐远，却越来越近直至汇成一处，在潮水的不断冲刷下泯为平地。
……
旗岭山废墟，那里发生了质的变化。入口有迷幻阵、防御阵，姜梦设了禁制结界，无人能进。结界后是富丽堂皇、庄严肃穆的山神殿，殿中倒灌镜湖水，二龙在其中嬉戏。
九条参天锁链连着的高台原本是他的打坐场所，此刻其上一层金光结界包裹着两道纠缠的身影，女子海藻般湛蓝长发铺散一地，樱唇轻启双眼迷蒙，紧紧攀着男子，承受着男子霸道热烈的爱意，如雨打梨花般娇艳欲滴。
大脑放空的那一刻，白搭有些羞恼，她方才在海边又被他得逞了，还来了这么个地方。她不乐意，害怕他的殿中有蛇，却让他更加兴奋。
许久，她手脚发软躺在他的怀里，微微睁眼打量着石壁，突然，顶壁上的浮雕引起她的注意，那是……她与黑白二龙云层嬉戏图？
她黑着脸掐了一把他的腰，姜梦餍足地轻笑一声，把腰从她手下拯救出来，“阿生，儿子四个多月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嗯。”有气无力。
……
回到秋府，看到小小的婴孩在摇篮里折腾秋水，把他外祖弄得狼狈不堪，却依然嗷嗷大哭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白搭忍不住笑了。
她从秋水怀中接过孩子，奶香奶香的汤圆立即止了哭泣，小手乱挥嗷嗷叫着，眨巴着大大的桃花眼望着她目不转睛，弯弯长长浓密的像两把小刷子一般的睫毛湿漉漉的，沾着泪痕。
她心头一软，伸手逗弄孩子，却被抓住了一根手指，那一刻从指尖传来的力量与温度直击心脏，让她险些落泪，这是她怀了三年、盼了三年的孩子，是她和他的爱的结晶。
她抓住了幸福的尾巴。
真好，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