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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说完，清耀宗的弟子纷纷收了剑，离开大殿。青衣弟子离去，留下咋个大殿的长老才颓然松了口气宛若新生。
清耀宗建在纪洲，也是清耀府的前身，本该搬离却不知为何原因留了下来。
其他峰门虽也知晓有清耀宗的存在，却难以寻到位置。
那颗蕴涵了蛮雪之地的仙品灵石，将清耀宗完好的隐藏，创造出了幻境。
千凡峰大伤元气，怀遥峰势力残喘，顺利完成了两件大事，清耀宗弟子也难得热闹起来，夜晚办了场宴会，又放了烟火。
虽隔得远，内府也能清晰听到烟花爆竹声响，灼明九在跪坐在玉案前，埋头整理这柳七从怀遥峰收集而来的卷宗。
腿脚有些麻，他屈身换了个坐姿，翻阅开其中一卷，密密麻麻扭曲的文字，看来像无数爬动的蚂蚁，他揉了揉眼睛，又弯了弯手指，整理完思绪又埋头看了下去。
还有许多事需要做，不能停下，也不可以停下。
门外传来敲门声，“灼师兄，是我。”
“进来吧。”他开口，头却没抬，手里动作也没停下。
“今天也还在忙吗？”顾若若小步走上来，手中提着个木制的食盒。靠近到玉案，她跪坐下来打开了盒子。
各种诱人美味的糕点，带着一股甜香。“灼师兄还是休息会吧，我带了好多吃的。”
灼明九皱眉叹了口气，“下次别带了。”也不知说过多少次同样的话，又有多少个下一次，但又不好去拂女孩的心意。
顾若若吐了吐舌头，笑着拿出盛好的糕点推到灼明九面前，“尝尝？”
“放这儿吧。”他翻了翻书页，并没什么胃口，辟谷丹的作用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顾若若笑意浅了下去，她清楚知晓自己每次送出去的糕点都会完整的被第二天清扫的人收走，灼师兄从来不会吃她留下的糕点。
她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效果甚微。
灼师兄似乎真的不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灼师兄还在想卡尔斯吗？”顾若若攥紧了手仰头问，这个名字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这是时隔两年她第一次叫这个名字。
这话说出口，灼明九翻页的手明显停顿下来，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若若，回去吧。”
似乎并不想继续谈论下去。
顾若若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又跪坐了一会。她的笑意已经没了，只留有几分对自己的讥讽，她埋头将食盒盖好，而后站起身。
“灼师兄，看看我好吗？”临走之前，她语气沙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回去吧。”面前的人终究没有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