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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沉揉了揉她的头，伸手抹去她眼尾的泪，对着陌生又熟悉的人心境复杂。他离开的这两个月，非清或许每日都在医院守着自己。
从小相依为命，他也只有这个妹妹了。
“我没什么事。”非沉安慰道，他有片刻的犹豫，恍若做了一场大梦，梦中认识了一群人，灼明九这个名字也在这个梦里映刻在了自己的脑海。
但他明白，不是梦。
“非清，我或许不会留下太久。”他平淡的开口，看向女孩。
“哥？”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倘若将自己经历的一切告诉她，怕也是不会信，他自己也有些不信。
但关于灼明九的回忆却是真实存在，每个细节，说过的话都在脑海中。梦境并不会这么真实，连思念都在蔓延。
因为周医生的医嘱，非沉被迫在医院留院观察了三日，直到第四天才和非清回了家。
因为生病刚出院的原因，非清让自己在家休息。纵然离开了两个月，屋子里也被打扫的很干净。
被套都是非清提前换好的，还特地换了窗帘的颜色，非清几乎不让他做事，饭菜也是做好了盛到桌上才喊自己，他在床上躺了一日。
有些混沌，脑子错乱。
非沉时不时就会把目光投向在虚空中，只是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系统消失的第五日，他已经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0058，发泄了这些天憋屈的情绪，威逼利诱的话不知说了多少。只是屋子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随之而来的第六日，第七日，第十日……，他还是没等来系统，随着时间越久，内心的不安也逐渐被放大。
他甚至怀疑系统是真的消失，而倘若系统消失，再想见到灼明九无疑成了妄念。
——
非清下班回来带了油焖虾，还有新鲜的鱼肉，开门进时，灯却没亮。
已经是半夜，她原以为非沉出了门，打开灯时却看见他颓废靠坐在冰箱旁，啤酒瓶散落一地。
酒味有些冲鼻，“哥？你怎么又喝酒了。”她放下手中买来的鱼和虾，转身开窗透气。
自从非沉醒来后，这人的情绪就很低落。她原以为是大病初愈留下的后遗症，但现在快过了半个月，这样的情况也没减轻多少，反而愈发严重。
“我买了鱼，等会做给你吃。先起来吧，地上很凉的。”非柒弯腰将人扶起来，踢开了那些空空的啤酒罐。
“鱼？”他看了眼，“灼明九也喜欢吃鱼……”
“？”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但依旧陌生，非沉身边的朋友不多，掐着手指头都能掰清，她也都认识。但这人出现的没有半点迹象，也不知道非沉什么时候多认识了个人。
“我还买了油焖虾，是你最喜欢吃的。”她摸了摸非沉的额头，有些烫，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感冒受了凉。细软塌在耳边的黑发，还沾了些汗渍。
“我来吧。”非沉站直，甩了甩头。他把买来的鱼和虾提到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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