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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进屋，见是间不过十来平米的单间，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角落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连床也没有，两床被子铺在地上，一床当褥子，一床用来盖。
房间另一头还有一扇小门，通往阳台，除此外没有窗户。
吴名把那扇小门打开，外面有座小阳台。
阳台朝西，外头烈焰似的天色投影进来，满屋瞬间染作橙红色，空气虽然冰凉，但气氛温暖了起来。
吴名站在光线里，飞尘似雾地悬停在身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身体与脸上每一道利落的线条都镀上了铜色的边。
他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回头对莫心笑笑，“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能晒到太阳。不过今天很冷啊，你等等。”
他叼着烟，矮身在一只破旅行箱里翻找半天，抽出一件旧开衫，“你凑合着穿吧。”
开衫和他身上的毛衣一样很旧了，被洗得发白发硬，和他身上的校服比，烟味淡不少，洗衣液气味更浓。
监督莫心把衣服穿好，他独自走到阳台上抽烟。
莫心怀疑这阳台是违章搭建的，看起来很不结实。
阳台上有个很建议的灶台，一口大铁锅，地上扔了几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好像是些蔬菜和肉。
吴名倚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慵懒地看着莫心。因为逆光，她看不清少年的表情。
“抽完这只我就做饭。说好了请你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他日常开销的钱，买这些食物的钱，和今天还回来的几千块，都是哪来的？从别人那里骗来的吗？莫心想了想，又觉得事不关己。
吴名吐了口烟，“喂，我和你说话，好歹吱个声啊。”
莫心回过神，点点头，“谢谢。我帮你一起吧。”
“别，这阳台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你就在屋里等着吧。”
果然是违章搭建的
吴名踩灭烟头，在塑料袋里翻找一阵，扯着嗓子问：“你爱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
“吃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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