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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等同于升职加薪，没人不关心。
同事在莫心面前唉声叹息，“好紧张啊，不知道这回能不能轮到我。哎，好羡慕你啊莫心，这次的项目你是头号功臣，无论如何都会升级的，只不过是升一级还是升两级的问题”
这话不假，在刚完成的智能驾驶大项目上，莫心出力最多，几乎每天加班到深夜，而且她从不抱怨、不声张、不拒绝，所以很多同事常把自己来不及完成的工作也丢给她。
饶是如此，她依旧把工作完成得很出色，这个项目着实让公司大赚了一笔。
莫心关掉搜索本市高中校服的页面，淡淡地说：“能升当然好了。”
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热衷的意思。
很快，升级名单公布出来，竟然没有莫心。
总经理在大会上，为示表彰，把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念出来。
众人为自己欣喜或是失落后，开始低声议论，“怎么没有莫心？”
“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她，史总是不是看漏了名单？”
莫心穿着一身黑，坐在最后排角落里，面无表情，似乎一切与己无关。
史总经理耳聪目明，一声咳嗽，会场立刻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可能会对名单有些异议。我们是高尖端技术公司，看重的只有技术和能力，并不是谁在项目上耗时最多就代表能力最强。恰恰相反，很有可能是能力不足才导致过度耗时。”
莫心能感觉到所有人的余光都在偷瞄自己。
史总又说：“干我们这一行什么最重要？脑子，脑子最重要，外在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最没有意义的。我看网上经常有嘲笑我们程序员穿着的帖子，说我们一年四季都是格子衬衫。格子衬衫有什么不好，我自己就有好几件，穿起来很舒服嘛。我们大可以金玉其内，败絮其外。但如果是反过来，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聋子都能听出来他在影射莫心。
面对这样的指控，莫心实在冤枉，身为莫淼淼女士的女儿，想要败絮其外，从基因上来说就已经不可能了。
会场里嗡嗡地响起无数交头接耳声。
“我靠，不至于吧，就算不认可莫心为项目做的努力，也不至于这样当众羞辱吧”
“当着这么多人给她难堪，史总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也不是第一回了，史总明里暗里给她穿了多少小鞋啊，她也够惨的。”
“咱史总是不是以前被美女伤过，所以对美女尤为凶残啊”
他有没有被美女伤过莫心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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