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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家唐将军也是军中的骁勇之人,能在唐将军的手下办事自然是极好的,可我入了解甲寨,又为云州军办差,便不能另投二家,您说是吧。”
展伯点头道:“方公子说得极是,只是那云州的徐清砚并非善类呀!我听我家老爷说,徐子墨的心肠毒辣,虽是军中奇才,可手段狠毒,杀伐过重,光是幽都城便是屠了数万人,跟随这样的人,方公子不担心吗?”
胖子闻言,刚要反驳,被徐清砚摆手制止。
“老人家,我觉得两军对阵,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杀或不杀自然有徐将军的道理,世人都说徐子墨残暴,可这残暴究竟是对谁而言的呢?对我卫朝?还是对犯我卫朝之人呢?”
“身首异处,妻离子散,妇孺受辱,生不如死。这些惨状,世人听过多少?又见过多少呢?”
徐清砚笑了笑,笑中有些无奈,也带了几分嘲讽。
“乱不降其身不知痛也,祸不近其人不知悲也。如果世人都经历过幽都的苦难,试问还有谁会觉得徐子墨做得残暴,还有谁会觉得那些人不该杀呢?”
“杀便是不杀,以杀止杀何错之有?”
“老人家,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征伐之下,何人无辜?”
“我一直在想,究竟何人是无辜的呢?软弱便是无辜吗?想来不是。”
“软弱应该是被辱的起因,阮弱应该是被杀的根源,用上无辜二字,不过是自我慰藉罢了。”
“要想得到尊重,得到威严,那便要强,强到让人不敢轻视,不敢起觊觎之心。这般强,朝廷的将士要有,国之百姓也要有。如此之下,一国才能不被欺辱,百姓才能不会沦为无辜之人。”
“的确,有些人可以不杀,可以任其逃徙,可世人有没有想过,对于那些人而言,被杀也是一种灾难,一种仇恨,谁能保证这些人不会复仇,不会再乱我边境呢?”
“如要我朝长治久安,便是要让那些人知道,何为因果轮回,让他们断了寻仇之念,更要让那些人自此无所安生,只为活着而活着,绝了他们觊夺之心。”
“我想,徐将军应该是处于这种考虑,所以才会屠城。”
徐清砚的一席话让展伯沉默下来,屋中的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徐清砚轻声道:“危予他人,便是善予自身,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雪夜如初,屋外的飘雪从未停过。
积雪渐渐地厚了起来,泛起了晶莹的明光,将山岭的夜覆盖在一片银白中。
夜风透过缝隙吹进木屋,将寒凉袭遍了屋中的每一个人。呼吸在此刻成为了有迹可循,淡淡的白雾在每个人的面前似有似无地消失与显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在角落的杂乱处,章建标找到了炭炉和一些碎碳,他将炭炉搬到木桌旁,引燃了碎碳。随着炭火的升起,少许的温暖暂时驱离了一些侵入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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