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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不再洋溢着纯真的微笑,代替它的是端庄和稳重。
回到住所,关玥脱下白纱礼服,打量着镜前的自己,取下珍珠项链和耳环。
她的目光凝聚在锁骨上,有些吃惊的是,她发现脖子那儿有个东西鼓出来。
略显慌张的关玥走下楼去,她心怀侥幸地认为,肯定不只她有这个。
站在母亲身后的她,轻轻抚摸着柳如烟的颈部,十几秒内,关玥确认包块的独一无二,仅出现在她身上。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妈妈斩钉截铁地说。关玥有些呆滞,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喜庆祥和的氛围还未褪去,意外的脚步已然接近。事件跌踵而至,关玥鼻子一酸,莫名觉得委屈。
同时,她意识到,情绪,在成年人的世界是不被允许的。“好。”她面无表情的走回卧室。
躺在床上,疲惫的关玥在胡思乱想中昏昏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太阳的光泽把云层染成橘红色。她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随意穿上衣服,和母亲一同去医院检查。
挂好号后,关玥坐在长椅上等待。
拥挤的走廊上,一阵不知从哪传来的哀嚎声荡漾在整个医院。病人、护士和医生闻声赶来,看见一对母女瘫坐在地,女儿放声大哭,母亲则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在旁默默抽泣。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位护士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在人们的不断追问之下,关玥了解到——这个女孩才二十岁,不幸确诊肿瘤,治疗效果不明显,加上病情加重,被医生告知只剩下三个月。
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只是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也慢慢浸入人心,令人肝肠寸断,难以躲避。
站在人群中,关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看着这对母女,她眼里充满了同情,但那复杂的神情中又并不全是怜悯,还掺杂着些许惶恐,这惨不忍睹的场面让她强忍在心底的悲伤如浪涛般瞬间爆发。
刹那间,她已泪流满面……
“124号,关玥。”门口的护士不耐烦的喊道。她赶紧收起情绪,镇定自若地走进诊室。即使表面很若无其事,但看得出来,她在尽量掩饰心中的慌乱与哀伤。
“关玥?”医生看向她。“嗯。”关玥点点头。“什么问题?”医生熟练地问道。
“我的脖子这里长了一个包。”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颈部。
“什么时候发现的?疼吗?”穿戴橡胶手套的刺耳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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