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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非沉活动着指节，被攥了一夜的手有些麻木。他倦怠睁开那双眸子，静静撇去目光。
灼明九撑着身子坐起，淡淡问道：“你怎么在这？”
昨夜的事他记得不清，也不知这人何时进到了屋子里。他扫视屋内一圈，未看到那些图纸。他抬眸看向白琉，想从这张脸看出些什么。
到底是怀遥峰派来的奸细还是其他，白琉的身份依然是个谜，不值得相信。
“你昨天晕倒了。”
见那双带着审视的目光，非沉有些头疼。他伸手拿出那被叠好的图纸放在灼明九的手心，“我可没动，一张没少。”
灼明九指腹摩挲，收折好图纸，“你说你受我父亲恩惠，所以想帮我是吗？”
对于白琉的解释，从前是不信，现在是猜测。无论是否受父亲的恩惠，还是因别人的指示靠近自己，白琉实力不浅，都可以利用。
“嗯。”非沉回答的含糊，有些心虚。
他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那你要如何帮我？”灼明九注视那双狭长妖异的眼睛，心中细细揣摩，白琉是否也是为了那把钥匙。
所有仙门中人都觊觎这把钥匙，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实力，飞升上神，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我想助你飞升上神。”非沉嘴角上扬，柔声道：“我希望你能成为天下第一人。”
这是实话，也只有当灼明九称霸仙侠界，他才算完成任务，可以离开这本书回到二十一世纪。
灼明九在白琉注视温柔的目光里隐约瞧见一抹光亮，透过这笑容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真是没救了，疯了。
他握紧手指，移开视线，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
他总能透过白琉察觉到非沉的影子，明知两人是不同的，灼明九扯出一丝冷笑，紧咬着下唇。
他真的太想念那人了，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随你吧。”灼明九说着下了床，屋内太暖了，全是银碳的味道，这火炉看来烧了一夜。
灼明九打开窗户透气，熄灭了暖炉里的碳。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乌云笼罩，又要下雨的前奏。
“好冷。”身后传来白琉呼气的声音，灼明九想到了蛮雪极寒之地，非沉也十分畏冷。
他撑着窗扉问道：“你很怕冷吗？”
“冬日来了，很多人都怕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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