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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林林刚去国外那年，张一亭去找过她。那段时间，张一亭的生活一团糟，很不好过，而他能找的人只有林林。
“哥。”林林清脆地喊了一声，跑过去很亲昵地挽着张一亭胳膊，“我在跟张妈妈学做菜呢，你回来的正好，我做给你吃。”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多久啊？还回去吗？”
“我毕业了呀。他们那儿大学就上三年。对了，我今天下午有个面试，面试通过了就留下来。”林林停了一下，“要没通过，我就赖在你家，吃你的住你的。”
“你的算盘打的挺响啊。”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林林回来，张一亭是打心里高兴。
“林林爸爸妈妈这几天出去旅游了，所以林林这短时间过来跟我住。我晚上多个伴，我睡觉也睡得安心。还是养个女儿好啊，不像儿子，一个月都不回来看一眼，还不如住养老院去呢，省的给儿子添麻烦。”
“张女士，我看你天天跟你的那群好姐妹逛街郊游发朋友圈，那叫一个忙的不亦乐乎，我回来不是打扰您雅兴了吗？”
林林喊了一声，“呀，鱼！”
张妈妈和林林留下张一亭，齐齐往厨房跑了。
林林这几年变化很大，头发也染成了黄棕色，但是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
下午张一亭开车送她去公司面试。林林在车上打开粉扑扑了一阵，又拿出口红抹上，下车后绕着张一亭转了一圈，问，“哥，你看我这样穿行不？我漂亮不漂亮？”
白色小西装搭配一条休闲裤，半正式的服装，看上去还可以。
“不错。”
“就不错而已吗？”
张一亭沉思一会儿，一本正经反问，“勉强凑合？”
“我打你信不信！”林林抬脚往他小腿踢了一脚，说，“我今天要是过了我请你吃饭，我要是没过，你请我吃饭。”
“你打算请我去哪儿吃？”
“你皮痒是不是？”林林一脚踢过去，穿着高跟鞋差点没崴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祝你旗开得胜，我在这里等你凯旋。”张一亭赶鸭子似的把人往前推，“小心迟到，赶紧去吧。你这么优秀，他们要是错过你了那也是他们的损失。公司和员工是双向选择，如果发现不合适，也不要勉强，工作最重要的是找份合心意的，否则容易心累。”
“嗯。”林林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了。穿着高跟鞋的脚踩着地，踩的很稳。
张一亭在大厦外仰头看。大厦的蓝色玻璃泛着光，像塑料的一样。
张一亭回到车里等了半小时。林林还没出来。他下车到附近超市买了一袋零食出来，顺手也买了林林爱吃的薯片回到车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等人出来。
他吃零食吃到一半，突然看到了隔着一条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坐着的顾先生。
那个顾先生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桌上只有一份甜点和一杯咖啡。
张一亭把零食放到一边，玩起了游戏。偶尔抬头朝咖啡厅的方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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