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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恒温浴缸里朦胧睡去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眸子，茫然中似乎听到了手机的声音。
“叮铃——”
云晚陡然起身，伸出手去摸索放在壁龛里的手机，看也没看屏幕显示，直接按下接听：“沈砚行？”
“您好，这里是中国联通……”
“滴！”
云晚按断电话，关掉浴缸的恒温功能，白皙的双臂撑在浴缸边缘，泡得微微泛白的指尖，点进微信朋友圈，顶端出现萧因珠三个字。
她po出的朋友圈，文字不多，寥寥一句，信息量却很大。
【终于离了，我要回国了，大家最近还好吗？】
萧因珠是沈砚行大学时期的前女友，大学毕业后，她去了美国，跟一个老外结婚生子，现今突然离婚回国……
云晚哆哆嗦嗦的拨出沈砚行的电话，漫长的嘟声，仿佛一把凌迟身心的钝刀，一下又一下，刮她的心脏。
“喂？”
浴缸水温渐冷，云晚的嗓音在发抖：“沈砚行，你现在在哪儿？”
沈砚行短暂的沉默，答：“我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我问你，”云晚咬着字，“你现在人在美国还是中国？”
电话那头，隐约有衣料摩挲的悉悉索索。
云晚忽然觉得浴缸里的水好冷。
沈砚行顿了声：“昨晚三点就回了，临时有点事情绊住，生日……我晚上回来给你补过，你想要什么礼物？我让秘书去买。”
“礼物不用，我没什么喜欢的，”云晚心底一沉，抿着唇，脸上仍然故作轻松道，“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挂掉电话，云晚在浴缸僵坐着，感觉浴缸里的水温，一点一点的冷掉。
她慢慢蜷缩，双臂环住膝盖，头也埋了进去，光洁白皙的后背，弓成一只脆弱的虾。
门外女佣的声音传来：“太太，您在里面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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