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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眼狻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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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说,且说那宋粲众人在那酒楼一夜的欢歌,酒醒已是次日初午。饶是教坊的那酒甚烈,一觉醒来依旧是个头昏脑胀,便推醒棉花堆,踢起肉蒲团。

走廊中听得天字房内响动,随即便有守夜的小厮端过洗漱熏香。那“妈妈”亦是忙不迭的絮絮叨叨的跟来。

进得门来,便见宋粲揉头,便知这小相公中了那酒的道,且将她们家的酒当成寻常的酒喝了去,便是掩了嘴笑来,且赶紧散了歌姬舞妓殷勤唤小厮取了醒酒汤,上前殷勤递过,道:

“大官人可歇息的畅快?”

那宋粲却受不得那老鸨的殷勤,且躲了去,心下自顾郁闷。有此一遭且是一个懊恼连连。

自道:自家虽说不上出身名门望族,却也好歹算得上一个世家的书香。倒是怨怼了其父不公,让他没身于行伍。

也曾因此放浪形骸,且在那东京汴梁胡作非为,行膏粱纨绔之态。然,亦是一个心高气傲,不甘这占人妻女之事。且以此为傲,笑骂他人作那猪狗之态也。现今却屈身在这红尘烟瘴之所。这满眼金华,在他看来且是一个污糟不堪。

却如今且是做也做得,玩也玩得,醒来却是一个衣冠不整,且不知昨夜醉酒又是如何放荡形骸丑态百出?

想至此,且是后悔不堪,嘴里埋怨那酒着实是霸道,心下却暗自将那道士的祖上十八代又挨个问候了一个来回。

且不说那宋粲心下恼怒。

说那校尉听得天字房中热闹,便是不顾那房中舞姬小娘纠缠,匆匆穿了衣服。

校尉然见那小娘目光期盼,心下又是个不忍。便又蹲下摸了那小娘的小脸,道:

“便在此处等我。”说罢,遂将那小娘贴身的照子拿了,放在鼻尖嗅了嗅,便揣在自家的怀中。校尉倒是不敢去看那小娘留恋的眼神,且赶紧自那牌房中出来。

那舞姬小娘跪在门口望他,饶是眼神期盼。心下饶是个不忍。便扯了腰刀,摘了那“金眼狻猊”刀挂放在其手中,且有握了那小娘的手,再道:

“于此处,等我赎你。”说罢,便不顾,且行且穿衣。

那校尉到得天字房门口,整了衣衫,见上下收拾了一个停当,便躬身唤了声“官人。”叫罢便推门闪身进来。然,进得门来,却见宋粲面带愠怒,眼神躲躲闪闪却不肯言语,便知这少爷胚子委身于此且是一个心性大为不甘。

于是乎,上前一把夺过老鸨手中的醒酒茶汤,抬脚将她撩倒在地,大声嗔斥道:

“该打杀的贼子贱奴,污糟之身怎敢近我家将军金玉,滚去门外听喝!”老板娘吃了那校尉的唬便是不敢耽搁,诺诺爬起退出门外等着听喝。

宋粲这才伸头喝了校尉递过醒酒汤茶,咂了一口便皱了眉头着手推了去,问:

“甚酒?如此霸道也?”

那校尉听得那宋粲讲话,这才敢放了碗上前,伸出手来,与自己主家揉头,口中细声道:

“官人不知,此酒唤做酴醾香,传闻便是这店家得了仙人复烧的密法自酿……”

那宋粲听罢便是一个撇嘴,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仙法?”

那校尉且与自家主子揉头,且道:

“仙法不仙法的,他姑且说之,不过这酒麽,倒也是个妖物。便是铁打的好汉子也经挡不住它三五盏去。”见那宋粲闭目享受,且“嗯”了一声倒是听不出来是怒是喜,便又自顾的说来:

“小的初饮此酒亦是险些中招也!饶是官人海量……”

那宋粲闭眼不耐烦的打断那彩虹般的马屁,将手点了那醒酒汤,道:

“嗯!郎中处可有动静?”

见宋粲问下,那校尉赶紧端了醒酒汤,那银勺盛了试了温后,送到那宋粲口中,继续道:

“回官人,昨夜留守军士回话,言:草庐众人与那道长糊就炉灶一个……”宋粲咽下那醒酒汤,心下甚是不解,推了那校尉拿银勺的手,口中喃喃:

“炉灶?”说罢,沉吟一声便要起身。倒是挡下一凉,便又惊呼坐下,扯被遮挡,道:

“噎!我裤子呢?”

倒是屋内之人无言,那门口老鸨“扑哧”一声笑出声。那校尉听了了那笑也不等主家吩咐,便将那手中的醒酒汤连汤带水的砸将过去。且又不觉解气,上去一脚将老鸨踢在地上,怒喝道:

“泼奴!再若无状!仔细咱家军棍下也有尔等的笑处!”那老鸨子赶紧爬起倒是不敢擦去满脸的汁水,便磕头如捣蒜的道:

“大官人衣冠昨夜拿去浆洗……罪婢这便取来。”说罢,也不等那校尉发话,便飞也似的跑下楼去。

见那老鸨跑出,饶是一个身材狼犺,倒是慌乱且是几步,便跑出来一个跌跌撞撞。那校尉看了笑罢回首,望那宋粲又笑道:

“这就取来!”那笑,看起来着实的一个憨态可掬,且是让那宋粲侧目,且是揉了头口中埋怨道:

“你打她作甚?”那校尉听罢此话,倒是躬身一礼道:

“将军真英豪也……”听这校尉所问非所答,宋粲且又将那裹腿的被子裹了又裹,面上有些个愠怒不置一言。

那校尉见了主家的脸色,便上前捏肩揉背的伺候那宋粲,口中道:

“官人且知,这酒色乃男人常事,却不知这饮酒不醉,色而不乱乃真英豪!”那宋粲听罢且不想理他,且是悻悻的裹了那锦被,道:

“凭由你一张好嘴胡说!”两人说话间,老鸨带着一干人等捧着宋粲官衣跑将进来闷声伺候宋粲穿衣。饶是一个个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且是害怕再有不是,又遭那校尉无端的责打。那校尉托了那制使的宝剑,旁边惊道:

“怎是胡说!前些天与那道长在此饮酒,比起官人您……那道长于这酒色修行着实是不堪啊。”

那校尉山响的马屁却也让人不得烦感。此时却拿那道士与宋粲相较,虽为不实,却让宋粲着实的入耳,饶是堪堪的受用。

说话间众人便伺候这扭扭捏捏的将军穿戴整齐。那宋粲舒展了身体,吩咐那校尉道:

“夸完了与那老板了清资账,你我好走路。”那校尉躬身,却要回答,话未出口,那老鸨在门口细声说道:

“大官人,资账已结过了。”

此话出口且是让两人一惊,相互一望,道:

“耶?岂有这等好事?”

宋粲心下盘算,那此处并无甚远亲故旧,倒是哪个缺心眼的喝醉了错付了账单麽?想罢,望了那照子,审视一番,便挂好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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