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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内,那冰裂纹瓷瓶中插着几朵蔫了吧唧的野菊,林逸手持铁剑,剑尖轻轻拨弄着花瓣,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诸位觉得我这‘共同发展基金’如何?”话语间,他突然转身,手中的铁片剑在顺德赌坊黄老板的金算盘上刮出火星,剑势凌厉,“黄老板这算盘珠子,莫不是东海珍珠磨的?”
黄老板的假发被剑气掀歪,露出底下新纹的貔貅刺青,他惊恐万分,声音颤抖:“林爷说笑,这就是普通檀木……”话还未说完,剑光如电般闪过,他镶着翡翠的右手已被钉在酸枝木桌上。
“普通檀木配帝王绿,黄老板审美很朋克啊。”林逸俯身,凑近喷溅的血珠轻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血腥味比昌德坊的胭脂好闻多了。”
满堂寂静,气氛压抑,林小棠却从荷包里摸出块麦芽糖,蹲在地上看蚂蚁搬运血滴,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季刚适时递上雪白帕子,林逸却用来擦去妹妹嘴角的糖渍,随后直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诸位,我这个人最讲道理。”
他拔出铁剑,黄老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惊飞了屋梁上的麻雀。剑锋寒光流转,再次举起时,已对准了那纹着貔貅的左手:“计划用了,钱不想给?”
“林爷饶命!我签!我签!”黄老板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左手小指已随剑光飞向供桌。鲜血在契书上晕开,如同绽放的红梅,这一幕看得绸缎庄孙掌柜心惊胆战,他手中的翡翠扳指竟裂成两半。
林逸甩了甩剑上血珠,脸上的笑容玩味:“早这么懂事多好。”随后转身冲门外大喊:“阿强!”
满脸横肉的帮众应声而入,气势汹汹,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俺娘说俺打小就抗揍!”他扯开衣襟,露出满背刀疤,那疤痕狰狞可怖,“蹲大狱跟回娘家似的!”
“好汉子!”林逸将银票拍在他掌心,语气随意,“这三千两五百两……”
“林爷,数错了!”黄炳成急忙提醒。
“哦对,三百两。”林逸面不改色地抽回两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剩下给牢头买烧鸡。”在众人抽搐的目光中,他搂过阿强肩膀,低声叮嘱,“记住,进去就唱‘铁窗泪’,哭得越惨减刑越快。”
暮色降临,快活林挂起簇新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林逸蹲在赌坊门口,耐心地教妹妹翻花绳,腕间草镯与金镯叮咚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胡老板顶着歪斜的假发,谄媚地送来地契,笑容满面如同绽放的菊花:“林爷,顺德赌坊今后改姓林!”
“别,我这人晕钱。”林逸将地契折成纸飞机,随手一抛,纸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留着给黄老板当医药费,毕竟……”纸飞机精准地扎进担架上黄老板的屁股,林逸笑得意味深长,“好人做到底嘛。”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恶名值+50,解锁成就‘以德服人’。温馨提示:您现在的笑容像极了偷到油的小老鼠。”
当月光爬上飞檐时,李坏抱剑从阴影走出,神色冷峻:“为何选阿强顶罪?”
“他上个月偷看王寡妇洗澡。”林逸给妹妹披上外袍,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牢里三年清净,省得被人沉塘。”他忽然眨眼,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再说他那嗓门,嚎起来绝对能让狱卒得耳鸣。”
季刚的折扇“啪嗒”落地,露出背面新题的“服”字。醉月楼外,快活林的新牌坊轰然立起,描金大字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文明经商,诚信纳税”,那八个字仿佛在宣告着新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