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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队抬来数挺机枪,随着徐强一声令下,“哒哒哒”子弹倾泻而出,定海卫士兵拥挤着四处逃窜,周围拿着步枪的京营兵,也不甘示弱,这种顺风仗捡人头的事一向最拿手。
不过一刻钟,城下已然没了生气,零零散散的呻吟声、哭喊声也很快被涌上来的士兵彻底消灭。
如此血腥的一幕,直接吓得张朝善吐了起来。
凌卫明走到张朝善面前道:“张大人,今日是何故啊非要把定海卫指挥使给干掉?”
张朝善闻言一急,刚呕吐到嗓子眼的东西生生又被咽了下去。
擦了擦嘴唇,忙不迭道:“下官,额,下官刚才看指挥使投降还拿着枪,靠近侯爷的时候,居然加快速度,恐怕他对侯爷不利,这才开枪将其击杀……”
凌卫明道:“吆,这还得谢谢你啊?今日要没有你,本侯可就死在这里了?”
“哪里哪里,侯爷福大命大,今日受了惊吓,下官这就在城中为大人压惊如何?”
凌卫明指了指还到处冒烟的华亭县,漫不经心道:“华亭县骤然遭受兵祸,你却还想在这里摆宴,还要不要脸了?”
正调教间,大公子凌睿带着卫士出城拜见凌卫明。
凌睿当即下跪道:“惹得父亲劳动大驾,都是孩儿无能,请父亲责罚!”
身后孔生及一众书生跟随着跪了下来。
凌卫明道:“诸位辅佐犬子,劳苦功高,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后,尚来不及寒暄。夏完淳上前指着张朝善骂道:“狗官,昨日勾结定海卫洗城,祸害黎民百姓,指挥使已经将所有实情告知大公子,今日还要在侯爷面前装可怜吗?”
徐强此时也审问俘虏完毕,同样带来消息:“侯爷,定海卫指挥使手下一个参军,昨夜上饭时候瞥见张朝善写得调兵文书。这狗东西果然吃里扒外!”
张朝善闻听此话,挣扎着站了起来,道:“尔等信口开河,污蔑朝廷命官,是何居心?”
凌睿上前怒骂:“狗官,屡屡为难于我,想要害我性命,不就是惧怕我来查你的账嘛!今日,就先拿你祭旗!”
张朝善笑道:“凌大公子,你这身份也敢妄谈杀我?本官是从三品官,直属司礼监管辖,可直达天听,别说你没有证据,就是有,又能奈我何?”
凌卫明忽然上前,抽出配枪,照着脑门就是一枪,打得张朝善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能耐你何?敢欺负本侯的儿子,这就是下场!”
凌睿愣了一下,父亲为了他,竟直接将三品大员干掉,果真是爱护自己的。
心中感动,多年埋怨父亲只顾着打仗的怨气瞬间消散,直冲了上来,扎在凌卫明怀里痛哭起来。
凌卫明扶着凌睿的背,好大一会儿才见好转,凌睿偷偷擦干了泪,脱离出去。
凌卫明笑道:“我儿确实有长进了,这次临危不乱,颇有人主风范,像刚才那样软弱的样子,可不许再有了!”
凌睿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凌睿牵头,查抄张朝善府邸,彻查与其相关的盐商、盐官,但有行贿贪腐之事,全部抓起来!”
孔生、徐强二人率领着精锐兵马,护卫凌睿一行人。
松江府内,一场风暴正悄然降临。所有盐商、盐官,无一幸免地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从高高在上的巡盐御史,到盐运衙门里一个不起眼的幕僚,通通被抓捕归案。
那些平日里在盐业中翻云覆雨、暗中勾结的人物,此刻都被押解着,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众多小商贩们,原本满心期许地通过各种关系运作,将身家全部押注在来年的盐引上。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的希望瞬间化为泡影,眨眼间便倾家荡产。
店铺关门,生计断绝,他们只能在街头巷尾发出绝望的叹息。
随着官盐的停运,私盐开始在市场上猖獗起来。水路运输的漕帮、匪帮,见有机可乘,逐渐脱离了往日的约束。
他们的船只在江河之上肆意横行,公然侵扰两岸百姓。
百姓们苦不堪言,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搅得鸡犬不宁。
杭州前卫、杭州后卫、台州卫、宁波卫、处州卫、绍兴卫、海宁卫、昌国卫、温州卫、临山卫、金乡卫、海门卫、盘石卫、观海卫,这些军事卫所,此刻却拒不听从凌卫明这个临时的南京兵部尚书的命令。
哪怕贼寇已经兵临城下,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安危,他们依然态度强硬,拒不发兵。
哪怕被凌睿率领的陆战队和京营士兵攻打得伤亡惨重,大半兵力被歼灭,他们依旧固执地坚守着那可笑的“傲娇”,拒不从命。
凌睿见此情形,一声令下,毫不留情。陆战队和京营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着这十几个卫所发起猛烈攻击。
这些传承数百年的军户,在真正的精锐之师面前,竟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很快便被一扫而空。
这一场战斗,不仅让这些卫所成为历史,也意外地替崇祯省下了一大笔养兵的开支。
凌卫明这一番动作,在江南地区掀起了惊涛骇浪。整个江南的富户、官绅们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不等崇祯的圣旨下达,周边各省的兵力便纷纷开始向松江集结。
那一支支军队,步伐匆匆,向着松江的方向进发。甚至连河南、山东用来防备民军的精锐部队,也逐渐靠近南直隶。
李自成见此机会,没了官军的掣肘,在战场上大开大合,尽情施展他的军事才能。
在一场场运动战中,他连续消灭官军十几支队伍,势力得到了再次扩大。
朱由检在宫中得知这些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
当下,他颁布了停止巡税的旨意,命令靖北侯凌卫明上交所有征收上来的税赋、罚金,并立刻撤离江南。
凌卫明接到旨意后,在长江边上,有条不紊地将所有财物装船运走。经过粗略盘点,这些财物估值竟高达一千万两银子。
王承恩被安排到长江边来接收税赋。
凌卫明拿出账册,递到王承恩手中,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王公公,可别说本侯不心疼皇上,这账上还留了一千两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