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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沐川感觉跟蒋池宴说完话后，他神色褪去了几分往日的寡淡，倒是添了点父亲的温和。
“爸爸。”
蒋沐川又喊了声，“我真的好喜欢安阿姨，你呢？”
蒋池宴黑眸中泛起微光，很快又磨灭。
蒋沐川扬起嘴角的弧度，紧接着又说，
“我知道，你跟我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一样？”
蒋沐川脸上洋溢出神气，
“我都看见了，你对安阿姨不一样。”
“你还会帮她找工作，你以前可从来不会为别人做这些事情。”
蒋池宴在儿子面前，鲜少地目光疏散了下，
“我只是见她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有些烦恼。”
“毕竟她真的需要帮助。”
蒋池宴解释着，蒋沐川像是成功拿捏住把柄，
“爸爸，你没有发现，以前你都不会跟我解释那么多吗？”
“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奶声奶气的一句话不由地把蒋大律师给绊住了。
蒋池宴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原来是在这挖坑给我跳。”
“本来只是瞎说的，但是爸爸，现在我更相信了。”
蒋沐川很高兴。
“你不觉得，自从安阿姨过来了之后，家里才有家的样子吗？”
“我说过的，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是真的哦。”
话至此，蒋池宴眸底闪过暗潮。
不等蒋池宴回答，蒋沐川自己关上门。
“晚安，爸爸。”
这是第一次，蒋沐川跟蒋池宴说晚安。
蒋池宴目光停顿了下，无声地看着逐渐关上的房门。
房间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
光影碰巧打在他俊秀的脸庞，神色让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