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1 / 7】

林宇推行改革以来，表面上大秦一片蒸蒸日上之景，然而在朝堂之下，却有一股暗流悄然涌动。

咸阳城中一处看似普通的府邸内，灯火昏暗。几个身影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为首的是一位曾经在旧秦军中担任要职的将领，名叫王贲的旧部李通。他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如今这皇帝推行的改革，看似一片繁荣，实则打乱了我们原有的秩序。” 身旁一位身着华丽长袍，却神色阴沉的富商附和道：“是啊，商业改革让我们这些依靠旧有贸易模式获利的人损失惨重，新的市场规范和税收政策，简直是要断了我们的财路。”

另一位来自六国旧族的后裔，名叫韩启，冷笑一声说：“哼，这不过是个开始。他还大力打压我们六国旧族，限制我们的势力。这改革分明就是针对我们而来。” 李通目光闪烁，缓缓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今皇帝将精力都放在改革上，我们正好可以趁机谋划。” 韩启急切地问：“那你有何打算？”

李通凑近众人，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联络各方对改革不满的势力，包括那些因改革利益受损的官员、旧贵族以及对现状不满的百姓。同时，我们还需与边疆一些对朝廷心怀不满的将领取得联系，许以重利，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为我们所用。” 富商有些担忧地说：“这可是谋反大罪，一旦失败，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李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富贵险中求。如今不行动，我们迟早会被这改革的浪潮吞噬。”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纷纷点头，一场隐秘的谋划就此展开。

韩启领命后，便开始了六国旧部的秘密串联。他凭借着六国旧族的身份和人脉，悄然游走于各个旧部势力之间。

在赵国旧地，韩启找到了一位名叫赵平的旧贵族。赵平曾是赵国的王孙，秦灭赵后，他一直心怀复国之念。韩启见到赵平后，先是一番感慨旧国之痛，然后说道：“如今这秦朝新帝推行的改革，对我们六国旧部打压甚重。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若能联合起来，说不定能恢复我们往日的荣光。” 赵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你有何计划？”

韩启将李通的谋划大致说了一遍，赵平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风险极大，但值得一试。我在赵国旧地还有一些死士和旧部，可作为一股力量。” 韩启大喜，说道：“那就好，我们再联络其他国家的旧部，共同起事。”

之后，韩启又前往楚国旧地。在楚国旧都的一处隐秘据点，他见到了楚国旧将项梁的族人项安。韩启向项安诉说了来意，项安本就对秦朝统治心怀不满，听闻有机会反抗，当即表示愿意加入。他说：“楚国虽灭，但楚人之心未死。若能借此机会，说不定能复兴楚国。”

随着韩启的串联，越来越多的六国旧部被卷入这场秘密行动中。他们各自联络旧部，储备粮草兵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然而，他们的行动极为隐秘，林宇和朝廷的大部分官员对此毫无察觉，危险正悄然临近。

除了六国旧部的秘密串联，一些地方官员对改革也阳奉阴违。

在南阳郡，郡守陈武表面上积极响应朝廷的改革政策，实际上却暗中抵制。在推行监察制度时，他故意放走一些贪污官员，还对前来视察的监察人员进行贿赂，试图掩盖自己辖区内的腐败问题。他认为，改革触动了太多地方官员的利益，如果严格执行，自己的地位和财富都将受到影响。

陈武还在经济改革上做手脚。朝廷鼓励发展商业，他却对本地商人额外征收高额税费，导致许多商人不堪重负，纷纷关门歇业。他对朝廷上报的商业发展数据全是虚报，营造出一片繁荣的假象。

在陈郡，负责水利工程的官员张顺同样阳奉阴违。朝廷拨下的水利工程款，他私自克扣了大半，用于自己购置田产。水利工程因此进展缓慢，质量也大打折扣。原本计划灌溉大片农田的渠道，修建得狭窄且漏水严重，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灌溉效果。百姓们对此怨声载道，但张顺却凭借着虚假的工程进度报告，依然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这些地方官员的阳奉阴违，使得改革在地方的推行受阻，严重影响了改革的成效。而他们的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百姓对改革的不满，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提供了煽动民众的机会。

就在朝堂之下各方势力暗自谋划时，民间开始悄然传播起各种谣言。

有人说：“皇帝推行的改革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什么兴修水利、发展商业，不过是幌子，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还有谣言称：“新的律法太过严苛，以后百姓稍有不慎就会入狱，日子没法过了。” 这些谣言在市井小巷、田间地头迅速传播开来，百姓们人心惶惶。

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还在传播谣言时添油加醋。在咸阳城的集市上，一个卖菜的小贩神秘兮兮地对周围人说：“听说了吗？皇帝要把全国的粮食都收走，运到边疆去，咱们老百姓都得饿肚子。” 周围的百姓听了，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些谣言的传播，让原本对改革就心存疑虑的百姓更加不满。一些百姓开始抱怨改革带来的生活变化，对官府的信任度也逐渐降低。而那些暗中谋划反对改革的势力，正利用这些谣言，进一步煽动百姓的情绪，试图将百姓拉到自己这边，为他们的行动制造舆论支持。

在大秦的边疆地区，也出现了一些异动的蛛丝马迹。

北方边境，驻守的一位副将名叫周虎，与李通暗中有来往。他开始故意克扣士兵的粮饷，导致士兵们心生不满。周虎还在军中散布对朝廷的不满言论，说朝廷只重视内地的改革，不关心边疆将士的死活。一些不明真相的士兵受到影响，对朝廷的忠诚度开始动摇。

在南方边境，有消息传来，一些小股的蛮夷部落开始频繁活动，似乎有联合起来的迹象。而负责南方边境防务的将领对此却并未加强防范，反而对朝廷的军令敷衍了事。有人猜测，这些蛮夷部落的异动背后或许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推动，而边境将领的不作为，使得局势更加微妙。

这些边疆的异动虽然暂时还未形成大规模的叛乱，但却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而朝廷对这些情况的了解还十分有限，林宇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却尚未完全察觉到这场危机的严重性。

尽管朝堂之下暗流涌动，但在朝堂之上，却依旧呈现出一片虚假的繁荣景象。

早朝时，大臣们纷纷上奏改革带来的“成果”。李斯面带微笑地说：“陛下，各地的商业改革成效显着，税收大幅增加，市场一片繁荣。” 负责水利工程的大臣也奏道：“陛下，水利工程进展顺利，许多农田都已得到灌溉，今年定是丰收之年。” 林宇听着大臣们的奏报，心中满是欣慰，却不知这些奏报背后隐藏着诸多虚假成分。

右丞相冯去疾也附和道：“陛下圣明，改革之举让我大秦蒸蒸日上，假以时日，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林宇看着大臣们，说道：“诸位爱卿辛苦了，改革能有如今的局面，离不开你们的努力。但切不可掉以轻心，仍需继续关注改革的进展，确保各项政策真正惠及百姓。” 大臣们纷纷跪地称是。

散朝后，林宇回到寝宫，心中虽对改革的成果感到高兴，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莫名的不安，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开始对改革的情况进行重新审视。

林宇的不安并非毫无缘由。就在他心生疑虑之时，他安插在民间的密探送来了一份紧急情报。

密探在情报中写道：“陛下，近日民间谣言四起，皆为诋毁改革之语，称改革乃搜刮民脂民膏之举，百姓人心惶惶。且有迹象表明，这些谣言背后似有势力暗中推动。” 林宇看完情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改革可能面临着来自民间舆论的巨大压力。

紧接着，又有密探传来消息：“陛下，南阳郡、陈郡等地官员在改革执行上阳奉阴违，贪污腐败现象依旧严重，改革政策未能真正落实，百姓怨声载道。” 林宇拍案而起，怒喝道：“这些官员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深知，地方官员的不作为和腐败，不仅破坏了改革的成果，更会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

随后，关于边疆异动的情报也陆续传来。林宇看着这些密探送来的情报，心中明白，大秦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危机。改革的道路上，隐藏的敌人开始浮出水面，而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改革大业可能毁于一旦。

面对密探送来的诸多情报，林宇迅速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他首先召集了李斯等几位心腹大臣，商议如何应对民间谣言。林宇说道：“如今民间谣言惑众，严重影响了改革的民心基础。我们必须尽快采取措施，澄清事实，稳定民心。” 李斯思索片刻后说：“陛下，可通过官方渠道发布公告，详细说明改革的目的、措施以及给百姓带来的好处，让百姓了解真相。同时，派遣官员到各地进行宣传，解答百姓的疑问。”

林宇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就依丞相所言。另外，对于那些故意散布谣言之人，要严厉查处，以正视听。” 接着，林宇又谈到地方官员阳奉阴违的问题：“南阳郡、陈郡等地官员竟敢欺瞒朝廷，必须严惩。李丞相，你负责选派可靠之人，前往这些郡县，彻查官员的违法行为，将涉事官员绳之以法。” 李斯领命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对于边疆异动，林宇说道：“边疆乃国家之屏障，不容有失。速派得力将领前往北方和南方边境，查清情况，加强防范。若有将领敢玩忽职守，一律军法处置。” 大臣们纷纷领命，林宇希望通过这些初步措施，能够暂时稳住局势，为后续全面应对危机争取时间。

李斯领命后，迅速展开了秘密调查行动。他挑选了一批忠诚可靠、精明能干的官员，组成了调查小组。

调查小组首先前往南阳郡。他们乔装打扮，混入百姓之中，暗中调查郡守陈武的违法行为。通过与百姓的交谈，他们收集到了大量陈武贪污受贿、放走贪污官员以及对商人额外征税的证据。

接着，调查小组又来到陈郡。他们深入水利工程现场，查看工程进度和质量。发现负责工程的官员张顺私自克扣工程款，导致工程质量低劣的问题。调查小组还找到了一些被克扣工程款的工匠和民工，他们纷纷哭诉张顺的恶行。

在掌握了确凿证据后，李斯的调查小组果断采取行动。他们突然出现在陈武和张顺面前，出示证据，将两人当场拿下。陈武和张顺试图狡辩，但在铁证面前，只能低头认罪。李斯将两人押解回咸阳，等候林宇的发落，同时继续深入调查与他们相关的其他腐败官员，一场肃清地方腐败的行动在秘密中全面展开。

在李斯展开调查行动的同时，朝廷也在努力扭转民间舆论。

官方公告张贴在了咸阳城以及各地的重要场所。公告详细阐述了改革的初衷是为了让大秦繁荣昌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兴修水利是为了提高粮食产量，保障百姓的温饱；发展商业是为了增加就业机会，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足。对于律法的改革，也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朝廷还派遣了一批能言善辩的官员，组成宣传队伍，到各地去宣传改革政策。这些官员深入到市井小巷、田间地头，与百姓面对面交流，解答他们心中的疑惑。在一个村庄里，一位官员对围坐在一起的百姓说：“大家看，这新修的水利渠道，以后咱们的庄稼就不怕旱涝了，粮食产量肯定能提高。商业发展起来，咱们种的东西也能卖个好价钱。这改革都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啊。” 百姓们听了，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态度已经有所缓和。

为了进一步消除谣言的影响，朝廷加大了对造谣者的查处力度。很快，一些带头散布谣言的人被抓了起来，公开审判。这一举动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民间谣言的传播得到了遏制，舆论开始朝着有利于改革的方向扭转，但要完全消除百姓心中的疑虑，还需要更多林宇派遣的将领抵达边疆，边疆危机的情况逐步明朗。

在北方边境，将领经过深入调查，发现副将周虎与李通暗中勾结，故意克扣士兵粮饷，煽动士兵对朝廷的不满。将领果断采取行动，将周虎拿下，并对受影响的士兵进行安抚，补发粮饷，稳定了军心。同时，加强了对边境的巡逻和防范，防止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在南方边境，将领查明那些频繁活动的蛮夷部落确实有联合的迹象，而背后似乎有一股势力在提供支持。经过一番侦查，发现这股势力与六国旧部有关。他们企图利用蛮夷部落制造混乱，扰乱边疆局势。将领迅速调兵遣将，加强了对蛮夷部落的防范，并派人深入调查六国旧部与蛮夷勾结的具体情况，准备一举粉碎他们的阴谋，边疆的局势逐渐得到控制，但潜在的威胁依然存在。

就在朝廷努力应对各种危机时，六国旧部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垂死挣扎。

韩启得知李斯在调查地方官员腐败，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可能会被打乱。他急忙与其他六国旧部商议，决定提前行动。他们加快了联络旧部和储备粮草兵器的速度，企图在朝廷还未完全准备好时发动叛乱。

楚国旧地，项安召集了一批死士，准备袭击当地的秦军军营。他认为，只要能成功夺取军营的兵器和粮草，就能壮大他们的势力，为叛乱打响第一枪。然而，他们的行动被朝廷安插在楚国旧部的眼线发现，消息迅速传回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