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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陆卿安这才放过桃妩，“改日再与你好好说话，有事若是不好意思，就让月盈代为通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桃妩长舒一口气。
这位二少爷，还真是自以为是呢。
桃妩找到月盈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月盈正懒懒地倚在床榻上，衣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松了几分。见到桃妩，她神色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坐起身来。
桃妩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心下了然。
床榻褶皱，帐帘微乱，空气中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月盈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角，强装镇定。
“你怎么来了？”
桃妩没工夫理会这些风流韵事，直接环顾四周道：“我有事想问你。”
月盈见她神色凝重，知道有正事，连忙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退下后，月盈才问：“什么事这么急？”
“关于老太君的事。”桃妩正色道。
月盈蹙眉，“怎么突然问起老太君？”
“老太君最近很不对劲。”桃妩压低声音，“你可有什么线索？”
月盈皱眉，“是有些线索，但又觉得只是些模棱两可之言，所以一时也没告知你。”
桃妩安抚，“你尽管说。”
月盈踌躇片刻，轻声道：“前两日，我看见素芸在角门那儿跟一个小厮说话，好像在问‘东西给张嬷嬷了吗’。那小厮点头说‘都按您说的做了’。”
“张嬷嬷？”
“嗯，就是老太君院里的那个嬷嬷。”
桃妩蹙眉：“那小厮又是谁的人？”
“我开始不知道，今早我房里的女婢看到说好像是……是二夫人院里的。”月盈想了想说，“后来，我也记得他平日给二夫人跑腿。”
她想了想，有些害羞，“本想午后寻你说这些事。但二少爷胡闹……”
“咳咳。”
桃妩轻了清嗓子，“没事，继续。”
月盈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前儿个我去给二少爷送茶，路过老太君院子，听见张嬷嬷和一个丫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