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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我们的人来信,这次推荐太子人选”要推荐爷吗?一月还没说完,温婉打断她,“告诉他们全力支持废太子,理由就是立嫡子,护正统。”一群汉臣这理由站得住脚,外人也不会多想。
“是。”一月领命退下。
“先生对这次重选太子有什么想法?”本王该争吗?
邬思道轻捻胡须,缓缓说道:“王爷,如今局势不明朗,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王爷此时冒进,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支持废太子,一来显示王爷谨遵祖制,尊崇正统;二来可让其他阿哥相互争斗消耗。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王爷再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胤禛微微颔首,目光深沉:“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本王就这般干等着?”邬思道摇头轻笑:“王爷并非干等。可暗中培植势力,结交可用之人。朝堂之事如棋局,每一步皆需谨慎。此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胤禛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似有所悟:“本王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而后他眼神坚定起来。
“王爷,下棋得专心,您的棋子快狠准,但太锋芒毕露了。”邬思道下了一子直接吃掉胤禛三个黑子。
胤禛看着棋盘,脸上露出一抹懊恼之色。“先生教训的是,本王太过心急了。”
邬思道微微一笑:“王爷知错能改便好。当下局势也是如此,不可急于求成。”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培盛匆匆走进来行礼:“四爷,八爷那边有动静了,他似乎正在拉拢几位重臣。”
胤禛眉头一蹙:“胤禩动作倒是挺快。”
邬思道却很淡定:“王爷莫急,他越急切,破绽越多。咱们只需按兵不动,看他表演便是。”
胤禛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也好,就让他先得意一阵子。不过本王也不能完全坐视不管,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是,奴才明白。”苏培盛赶忙应道。
胤禛转头看向邬思道:“先生,接下来本王还要先生多多相助。”
邬思道欠身:“王爷客气了,臣自当竭尽所能辅佐王爷。”
朝堂之上,气氛越发紧张。支持胤禩的大臣们跃跃欲试,想要尽快推动重立太子之事。然而,以张廷玉为首的一些汉臣,虽不多言语,但隐隐偏向胤礽。
胤礽在毓庆宫中练字看书,仿佛外界纷争与己无关。弘皙忍不住问:“阿玛,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胤礽抬眼,目光深邃:“无需担心,一切自有定数。”与其像无头苍蝇般着急,不如坐下,毕竟这高高在上的位子,就如那冰天雪地中的孤峰,寒冷而又孤独。
众人就在这微妙的局势下,等待着大朝会的最终来临。
十天后大朝会上,众人早已翘首以盼,康熙坐在龙椅上,冷哼一声:“胤禩,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般急不可耐?妄图结党营私来谋夺太子之位?”胤禩伏地叩首,声音带着惶恐:“皇阿玛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与众大臣商讨国事。”康熙怒极反笑:“商讨国事?朕看你是商讨怎么把这太子之位收入囊中吧。”
康熙直言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胤禩一听头埋得更低,“他的额娘出身低微,怎堪为储君。”胤禩立即抬头看向上位的康熙,紧紧握住拳头。他怎么能,能如此侮辱额娘,怎么能!胤禩将头再次低下,只为不敢流露的怨恨。他恨啊!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这时胤禟想上前一步,被后面的胤紧紧拉着衣角,“九哥,想想宜妃,九嫂她们,莫犯傻。”胤禟收回迈出的脚,低着头不忍看。只留胤禩孤零零的跪趴在大殿中央。
胤礽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恭敬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八弟或许只是一时心切,并无二心。”康熙瞪了他一眼:“你不必替他说话。”胤礽默默退回。
胤禛在一旁暗自庆幸自己听了邬思道之言没有过早行动。康熙缓了口气,环视众人:“朕意已决,此次重立太子,仍立胤礽为太子。”此言一出,满场惊愕。胤禩脸色煞白,早已听不到声音。
胤礽也是一愣,随后下跪谢恩。康熙接着说道:“胤礽此前虽有过错,但朕念其诚心悔过,且朕一向遵循立嫡立长之传统。希望胤礽日后莫要辜负朕的期望。”胤礽大声回道:“儿臣遵旨,定不负皇阿玛信任。”大朝会就在这充满戏剧性的结果下落幕。
胤禩被胤禟和胤搀扶着回府,“八哥,你好自为之。”将人交给八福晋后,胤禟说道。
八福晋扶着胤禩进了屋子,胤禩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八福晋轻声安慰道:“八爷,莫要太伤心,你还有额娘。”和我们。
胤禩惨然一笑:“福晋,皇阿玛那般瞧不上我,还辱及额娘。”八福晋咬咬牙,“八爷,安生过日子吧,想想宫里的娘娘,这事对她打击更大。”胤禩摇摇头,“都是我连累了额娘。”
与此同时,胤禛回府后,与邬思道商议。“先生,今日之事大出所料。”邬思道笑道:“王爷,这正是机会。太子刚复位,根基不稳,其他阿哥也受了打击。咱们此时悄悄布局,以后必能占得先机。”胤禛点头称是。
良嫔在自己宫中听闻此事,失声痛哭:“胤禩,我的儿,都是额娘连累你。”当晚就不省人事,还是惠妃不想她死在延禧宫,让人请了太医才捡回一条命。
宫中妃嫔听闻此事也是心有戚戚,这康熙的嘴真毒,好的就像他,坏的全是别人的错。
八福晋来到宫中看望良嫔,只见良嫔斜倚在榻上,一脸病容。八福晋行礼后,担忧地说:“娘娘,八爷现在情绪低落,还望娘娘保重身体,别太伤怀了。”良嫔努力坐直身子,说道:“你好好照顾他,我会努力活着,咳咳”为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