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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问：“这是什么面料的？摸着好舒服，还可以试穿？有其他颜色没有？”
周水林：“有，有的！你想要什么颜色？”
两个女客人又摇头：“大衣多少钱一件？有点薄，现在这个天气穿着肯定很冷吧？”
说完指着大衣旁边的羽绒服：“这个叫啥？又咋卖的？”
周水林：“这叫羽绒服……穿着很暖和。大衣120，羽绒服160。”
“这么贵？！”
客人再次摇摇头然后走了。
周水林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回头看了眼周万山。
周万山起身，心里直叹息。
他坐在后边都能感受到周水林给人介绍时那股无所适从的不自在劲儿。他自己都这样，更别说来买衣服的客人了，连这衣服都没了解两句就被价格吓退。
周万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水林哥休息一会儿吧，还是我来。”
周水林脸都红透了，沉默着点了点头站在了旁边。
下午遇到几个文工团的姑娘，卖出去两件羽绒服三件大衣，加上早上卖出去的两件大衣，周万山这一天就收回来九百多块钱，金额大得周水林暗暗心惊。
就连赵俊杰都又卖出去十几双袜子，看着还剩下最后十几双袜子的箱子，赵俊杰一脸喜色，离开之前还不忘让周水林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去进货。
和赵家兄妹告别，周家两兄弟结伴回村，出了城后周水林才问道：“万山，你觉得我卖什么比较好？”
周万山背着背篓，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水林哥你已经决定好了。”
“其实吧，卖衣服最主要的除了选择适合我们县城的服装之外，最重要的是你手头有多少钱。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卖的都是大衣和羽绒服，赵俊杰卖的几块钱一双的袜子，价格差异大是因为我之前也是从几块钱的围巾卖后赚到钱才进的大衣和羽绒服。不过按照我现在每天卖几件的进度，恐怕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卖不完。”
周水林抿了抿唇，一脸认真：“但是卖出去一件就能赚好几十。”
“对，是这个理。但是前提是能卖出去。”
泥泞的山路轻易地弄脏鞋，最近雨水多，尤其是晚间极易下雨，这些湿泥不容易干，每次进城周万山都喜欢穿着雨靴，沾的泥多了容易打滑。
他在路边的草地上刮了刮鞋上的泥，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明天水林哥卖完鱼再来我这儿帮忙吧，上午人多，交给你；你卖出去一件给你一块钱的提成。”
周水林心思微动，知道周万山是在帮自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谢谢。那我就试试。”
“那就说好了，卖完鱼来找我。”
周万山从背篓里拿出一斤肥肠，“让大伯和大伯娘尝尝鲜，不要和我客气。”
周水林道谢后接过去。
“水林哥，今天你平时多说说话，尤其是有人来看衣服的时候不要一来就把价格透露给他们，介绍一下面料材质，还有款式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