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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对杨玉环简单介绍了下众人名字。李白每说一个名字,杨玉环都起身行礼。
等李白介绍完了,杨玉环道:“众位都是修道者,不知道吃不吃这些俗物。”
火鸦道:“众生平等,什么俗物不俗物的,说着她拿起一串荔枝就吃起来,吃了一个,还笑道有一句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说的是皇后殿下吗?”
杨玉环大笑道:“那是无聊文人编排我的,我自认为不算坏人啊,可是总有人编我许多谣言,好像我有多么荒淫无耻似的。”
薛涛道:“今日见了皇后,才知道你也挺可爱的。”
杨玉环道:“谢谢夸奖啊。”
青蛇则问:“不是说还有皇帝吗?怎么只有您在?”
杨玉环道:“我与皇帝共掌国政已经数十年,我可以完全代表皇帝陛下。而且众位都是女仙,我也是女子,也许我可以和众位更亲近一些。”
青蛇又问:“那皇后殿下想说什么呢?”
杨玉环道:“青蛇仙子,你刚才和青莲一起杀了天官法海,实在厉害。不瞒你们,我也很厌恶那些天官,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把皇帝变成了儿皇帝。上一任天师土行孙还十分好色,对我很不尊敬。”
白蛇道:“天官竟敢如此对殿下吗?陛下有人皇的称号,您是人皇之妻,怎可受这种屈辱?”
杨玉环道:“白蛇仙子有所不知,隆基的这个人皇称号有名无实,怎比得上古人皇,上古时代,人皇与天帝分庭抗礼。
可如今天庭根本没人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是因为我们太弱,只有一些凡人兵马和有限的几个修士,根本无力对抗天庭,所以天庭的天差才会如此吧。”
“这些天官实在可恨,没一个好的,可以想见,任命他们的天帝是何等样人,”青蛇恨恨地说,“特别是月姥,最该死。”
樊梨花道:“其实天帝根本不管事,我听大师姐说,天帝深居简出,据说一直在混沌元池中修炼,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俗务,天庭事务都是有几个天官在管。”
李白道:“我也是听了这个传闻,才敢下决心杀掉法海道。”
杨玉环听了,似是她也知道,她就道:“我今日麻烦众位光降,就是想以国政烦劳众位。”
“什么意思?”青蛇问,“让我们替你们管朝廷的事?听你驱遣,做朝廷的官?”
杨玉环忙道:“怎敢如此,我说的是禅位。”
“禅位?”
众人听了,都甚吃惊。
杨玉环道:“我与隆基商量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退隐。而且近年来,天灾不断,关东地区大旱,淮水流域又有饥荒。
特别是今日,更是白日忽然变成黑夜,群星又一同闪烁,种种迹象,说明李唐天命已尽,该当退位让贤。而且我们一同找天机子袁天罡为国事卜了一卦,卦象看未来几十年都十分凶险,天下苍生可能会有极大苦难。无论为人为己,我们都该禅位。”
白蛇问:“明皇陛下和皇后娘娘敢于禅位,实在是帝王中的豪杰之士。自大禹之后,天下为家已经数千年,早没有禅让的传统。”
杨玉环道:“隆基和我服食仙丹,并做了练气士。隆基在位已经一百五十年,这也是夏启之后前所未有的。
我们并非贪恋权位之辈,而且我们服用仙丹后,就无法生育,想要传给后代,也传不了。即使有后代,肯定也不如我们,怎做得天下共主。”
薛涛则道:“听闻上古之时,天下为公。国家为天下公器,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而非帝王私产。帝位传承也是靠禅让,而非传给子孙,我也很向往那个时代呢。如今皇后殿下与陛下能够转家天下为公天下,今后定然名垂青史。”
杨玉环笑道:“洪度过奖了。”
青蛇则问:“你们能退位让贤,确实是超出常人之举。但是天庭许可如此吗?”
杨玉环道:“明面上,天庭不干涉此事。因为人皇自治人间,天庭只是做个参赞。只要事情做成,又受到天下百姓认可,天庭也只能认可。”
青蛇又问:“那请问皇后,你们想把帝位传给谁呢?有人选了吗?”
杨玉环道:“我觉得梨花仙子与白蛇仙子的姐姐钟无艳堪当此任。她做后师,经常点拨我。她实在见识超凡,考虑问题又能顾全大局,她实在胜过我和隆基百倍。不知梨花、白蛇两位仙姐,能否劝说贵师姐接任帝位呢?”
白蛇和樊梨花相互看看,最终樊梨花道:“我一定把皇后娘娘的意思转述给师姐,但是师姐能否同意,我却不敢保证。”
白蛇则道:“皇后虽然说您可以全权代替明皇陛下说话,但是毕竟没有凭据。我们怎能确知这是明皇陛下的意思呢?”
杨玉环道:“此事不用担心。”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白蛇:“这是明皇陛下的亲笔御书,盖了国玺。”
说着她又打个响指,就有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飞了过来。
李白认识,正是明皇李隆基,她忙拱手行礼。
李隆基笑道:“我是真的想禅位,不是环环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