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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勇毅侯身边的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母亲是福顺长公主，我成亲敬茶还轮不到你。”
张氏脸色变得苍白，下一瞬变得泫然欲泣起来，“侯爷，公主已经去世多年，我当了这么多年继母，整日劳心劳力，如今连一杯茶也受不得吗？”
话落刚落，一把匕首凌空朝张氏飞过去，堪堪擦过张氏的脑袋插进身后的墙壁上。
“下去！”谢清澜冷声呵斥，捂着胸口狠狠咳嗽起来。
张氏吓得腿都软了，求助地看向勇毅侯。
勇毅侯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下去，来人，去把长公主的牌位请出来。”
想到多年前谢清澜发疯的模样，张氏不敢再多话，闭上嘴被丫鬟扶着离开上首座位。
屋子里刚才还在恭维的众人此刻吓得大气不敢出，全都安静如鸡地或坐或站在一旁，生怕谢清澜也朝他们飞来一刀子。
他眼睛看不见，这刀子飞过来扎了谁谁倒霉。
叶朝夕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平静清冷的谢清澜会突然发难。
她好像还不是很了解谢清澜。
等福顺长公主的牌位被请上来，叶朝夕和谢清澜对着勇毅侯和牌位敬了茶。
敬了茶，简单地认了亲，两人打道回府。
瞧着谢清澜走远了，正厅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期间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叶朝夕身上，盯着她婀娜的身姿，眼里露出贪婪。
侯夫人张氏注意到儿子的目光，低声警告他，“你老实点，她是你大嫂，不该打的主意别打。”
谢长昱撇撇嘴，不以为意。
一路上，叶朝夕一边推着轮椅往前走，一边小声跟落后半步的卓青小声嘀咕。
“你家世子脾气这么不好啊？侯夫人以前是不是对世子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你给我讲讲你家世子以前的事情呗？”
卓青疯狂给叶朝夕使眼色，内心泪流满面。
世子夫人啊，你以为很小声，实际上世子完全可以听得到的！
卓青吞吞吐吐不敢说。
前面的谢清澜突然开口，“不用避着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见谢清澜不反对，卓青放心了，开始侃侃而谈，“世子的脾气已经比从前收敛多了。世子中毒眼睛刚看不见那年，提着剑差点血洗正院那帮人。”
“还有二房来看笑话的，也被世子修理得不敢说话，都觉得世子疯了。之后他们都不敢当面奚落，只敢背后搞点小动作，克扣听澜苑的每个月的例银和吃食。还得是这几年世子修身养性脾气好了许多才不跟他们计较。”
“只是今天敬茶张氏还想坐主位，让世子给她敬茶，世子能不发火嘛？”
谢清澜脸色一黑。他让他说的是这些？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好的过去？
卓青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叶朝夕会怎么看他？
两人完全没看见谢清澜黑沉的脸色，自顾自在后面聊的有来有回。
“所以，当初是张氏给世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