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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方打，你坐山观虎斗。”
大老板质疑：“如果说，他们三个都满足于现在这个情况呢？坤叔洛河的生意出现问题，他想要在天银扎根，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而陆明远，只需要稍微收起一点野心来，把赌场给坤叔，而天银其余场子全都归他，那也不用太在意一个赌场的收益。”
“至于高兴生，他已经把检查站撤了，现如今的他，只需要维持稳定，就依然能做天银圈子之外的先生。”
“他们，为什么还要打呢？”
“我们不提人性的贪婪这种充满变数的问题，就站在客观理性的角度分析一下。”
大老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让聂向远离开。
“我的人只是进去了，一个月后就全都能出来，他们这种时候如果还打的话，那不就是给我机会吗？”
“一个月时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陈毅摇摇头：“大老板，这个问题不该问我，得问问你自己才行。”
“问我？”大老板笑了，“问我什么。”
“你跟慕家的交易。”陈毅提出重点，“要是检查站高兴生说撤就撤，慕家能给你带来的好处又是什么呢？”
“高兴生之前派李安出来，想对慕澜下死手，你跟慕家在这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见慕家有动手的迹象。”
“慕家啊……”大老板抬起头，眯眼看着挂在天边的艳阳，“我说过了，慕家跟高家的战场不在这边，他们要做的，其实已经做完了，想扳倒高兴生，还差一个契机。”
“但如果他们三方全都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我们很难找到这个契机啊。”
陈毅说：“找不到，那就自己创造。”
大老板将目光看回过来：“拿什么创造？”
“赌场里的钱！”
大老板脸色微微一变，露出犹豫之色。
陈毅继续道：“虽然你说了，让我不要提人性贪婪这种东西，但如果要做计划，就必须把这些东西算进去，坤叔不贪婪，就不会把战场转到天银，陆明远不贪婪，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高兴生不贪婪，就不会想在圈子之外还插手圈子里的事。”
“不管是利益还是权力，他们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没人会拒绝送到嘴边的好处。”
“如果非要从客观和特别理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认清局势，那早在几千年前就该世界和平了，还哪来那么多争斗呢？”
大老板冲陈毅伸手：“有烟么？”
陈毅从兜里掏出一盒，给大老板丢过去。
大老板抽出一根，从兜里摸索出来一枚火机点燃，默默抽着。
一根烟抽完，大老板又掏出一根。
连续抽了四根烟，大老板这才重新坐下。
“你知不知道，一旦要用那些钱做饵，事情能搞得多大？”
“整个天银圈子都要受到影响！”
陈毅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看你怎么选择了，如果你甘心服老又服输的话，那就不用继续搞事了，安心在这待着，天银仍旧有你一席之地。”
说到这，陈毅就打算走了。
“你想通了的话，随时告诉我。”
“当然，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