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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躲着我？”慕澜双眼勾丝，“还是说，怕你那个小女朋友误会？”
“躲你干什么。”陈毅摇摇头，拿出手机晃了晃，“还剩半小时就跨年了。”
“对啊，我们就一起跨年啊。”方丝拉着陈毅。
“我得回去陪我妈。”陈毅解释，“我妈一个人在医院呢。”
“这样啊……”听到这话，方丝都不好说什么了，她看向慕澜。
慕澜面带微笑：“行，那我们喝一个。”
“就喝一个的话，那得喝交杯才行。”
方丝分别抓着两人的手缠到一块。
旁边的几名少妇也在起哄。
“交杯！”
“交杯！”
“交杯！”
陈毅看着慕澜。
慕澜也看着陈毅，并且主动将陈毅的小臂缠上，已经摆出一副要喝交杯的姿势。
从包厢里出来的何晴朝这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这一幕，她眼神连忙闪躲，低着头，快步穿过大厅，走出会所。
“这，我感觉不好，抱歉。”
陈毅将酒杯放到另外一只手上，仰头饮尽。
周围一阵嘘声。
“陈毅，你死脑袋啊你！”方丝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慕澜倒是没说什么，仍旧把酒喝完，随后拿起外套：“走吧，我送你上车。”
“嗯。”陈毅点头，没拒绝。
两人朝会所外走去，耳边很喧闹，两人谁都没说话。
站在会所门口。
慕澜指了下前方：“你小女友来了。”
陈毅顺着看去，就见何晴手上拿着一条围脖，朝这边小跑过来，他记得几天前，何晴说要送自己一条围脖来着。
“我俩……”
陈毅刚要开口，一辆车从面前飞速驶过，直奔朝这边跑来的何晴撞去。
“砰！”
在这么一瞬间，陈毅感觉时间都变慢了。
他看到何晴的身影高高扬起。
他看到那辆车失控的撞向旁边，让停放在那的汽车全都发出警报声。
他看到何晴重重坠在地上，看见鲜血在何晴的身体下方蔓延出来，染红了地面的洁白。
这一刻，陈毅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过来的，将何晴抱在怀里，对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崭新的围脖。
冰冷的寒夜下，陈毅手上沾满了温热的血液。
何晴瞪大双眼，她缓缓抬手，似乎是想要把围脖给陈毅系上，她张开嘴巴，却只能说出一个字。
“救……”
鲜血从何晴口中涌出，吞没了后面的话。
“救人！救人啊！救人！”
陈毅大吼着，饶是他，此刻也彻底慌了，六神无主。
天空中，烟花绽放，已经有人在提前迎接新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