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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久哪里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一心想要将人扶起。
谁曾想她使劲儿一擎,傅砚辞却似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傅砚辞也是一怔,他刚才走神了。
梅久哭笑不得,“知道大公子不舒服,身体没力气,可您也是要动一动。”
动一动……
傅砚辞侧过脸看向她,眸色深深,“你想让我怎么动。”
说话间,他十分配合,缓缓站了起来。
梅久哎了一声,“对,就这么动。”
她话没经过大脑就放了出去,等走了两步到了床边。
她方觉自己话里的黄。
真真是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她直觉脸上火烧火燎,恨不能扔下傅砚辞掉头就跑。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如此做了。
可不怪我方太实在,委实敌人太狡猾。
她刚掉头,手腕却被他拉住,只是轻轻一拽,人就又被他抱了个满怀,“跑什么?”
“我一会儿要去给大公子熬药。”
“我就这臭脾气,大夫只能忍一会儿,你要忍多久?”
梅久惊讶抬头,方才她生怕他听到,那说话动静比蚊子声音都小,几乎是咬牙小声哼哼出来的。
他隔着距离,怎么听得这般清楚?
鼻头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似是给她个教训,“你家公子我自幼习武,耳聪目明,不是八旬老叟。”
说着,竟真的放开了手。
梅久起身往外走,不过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
耳聪目明?
她缓缓回头,不抱希望地问道:“公子夜视……我的意思是公子在夜里看东西也很清晰么?”
傅砚辞不答反问道:“你是想问你瞪我的时候,我有没有看到?”
“啊?什么时候?”梅久不确定他是不是诈她话。
毕竟,傅砚辞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找对方话里的漏洞然后挖坑让人自己跳。
“奴婢怎么可能瞪公子呢,公子真是爱说笑。”
梅久说完,十分放心地往外走,身后传来傅砚辞的话,让她再次原地定住。
“嗯,你瞪了我两眼。”
梅久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神色正经:“我看到了,很清楚。”
梅久收回方才的话,傅砚辞不是诈她,而是他喜欢猫捉老鼠,静静地看着自己说胡话。
“不对,算上刚才的那次,你瞪了我三次。”他思忖着,捏了捏手指。
“公子……”梅久深呼吸,忍不住问道,“您的眼睛这般厉害,夜里都能看清?”是猫头鹰么?
傅砚辞垂下了眼帘,“我从军开始是伙头兵,后来又去了斥候营,夜里埋伏,奔袭千里,晚上看人看敌人看地形,是我活命的本事,怎么会看不清?”
梅久戏谑调侃的神情收起,快步走到床边,拉起了一旁的被子,给傅砚辞盖上。
“公子,不是我说您,身子得爱惜,被子赶紧盖好,别凉着。”
她说完,再次将被往上拉了拉。
没注意到傅砚辞的眸中闪过算计,闪过得意,闪过笑意。
此时眸中防备系数褪去,唯有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