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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定定地看着傅砚辞的背影,“本宫看上的男人,再是清冷孤傲,在床榻上也要对本宫俯首称臣!”
若是以往她对傅砚辞不过是可有可无,可如今——
她是志在必得!
“大人,证据在此。”
刑讯监牢里面,哀叫声惨叫声连连,铁门打开,一人拿着画押的证据上前,摊开给傅砚辞看。
傅砚辞示意收好,门外早有宫内的公公候着。
正是大伴来福的徒弟喜宝。
“洒家这就回宫了,傅大人辛苦了。”喜宝拿着证据走出了大门。
傅砚辞神色不变,缓缓起身往外走。
两侧的监牢还有囚禁的人,傅砚辞经过的时候,一人自角落窜了过来,大骂道:“傅砚辞,你个狗东西,你这个走狗,你不得好死……”
傅砚辞目不斜视,薄唇轻启,“便是狗,傅某也只是朝廷的鹰犬,守护大曦的江山。”
他身后的墨风隔着栅栏,抬脚将人给踹了回去,再抬头时,傅砚辞已经往门外走去。
监牢逼仄,室内昏暗,窗户铁栅栏抬头三尺高。
光都是斜着射入,打在人头顶,然后缓缓移动到远处。
傅砚辞孤身往门外走,长长的甬道安静了下来。
他耳边却响着不同人的话语。
——“傅砚辞,你对得起恩师的谆谆教诲吗?”
——“傅砚辞,辜大人是冤枉的……”
——“不是祖父不想帮,是鞭长莫及啊,在皇权面前,真龙天子脚下,所谓的侯爷也只是个猴儿,也只能是个猴……”
——“人生在世,寻什么样的道,走什么样的路。
康庄大道人人能走,却注定平庸,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却注定登高而孤独……
死并不可怕,活着才是难。承安啊,为师自私一把,这次选了轻巧的,以死明志求个青史留名……
活着的这条路艰难万分,为师便留给了你……”
傅砚辞脚步坚定,缓缓迈上台阶,走出了监牢,身后的铁门咯吱一声关闭。
骤然从暗处见了烈日,他抬手遮了下眼,提步走向马车。
墨风此时已经站在了马车外,将怀里的内伤药递给了墨雨。
墨雨毫不客气仰头就灌。
“大人。”墨风行礼。
傅砚辞脚步一顿,“办好了?”
墨风点头,“信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送过去了……”他又将对方的话转述了一遍,傅砚辞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等墨风公事都汇报完毕,傅砚辞本该前行的步子顿了一下。
瞥了他一眼。
他并没开口问哪怕一句,但主仆多年的默契,墨风几乎下意识地道:“梅久姑娘拖属下去回春堂探望春桃姑娘……想带春桃娘看病……只是不巧,春桃她娘今日殁了……”
傅砚辞本已抬脚,闻言侧头看了过来,眼带讶异。
“的确是殁了,属下本想带春桃姑娘回村发丧,被她拒绝了……”
一旁的墨雨揉着胸口,皱眉道:“爹娘死都不回去,心性不行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傅砚辞蹙眉瞥了墨雨一眼,墨雨耸肩,“小的不过是实话实说。”
墨风其实心里也是对春桃有些偏见,不过他嘴拙,“属下对春桃姑娘不了解,想必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吧。”
傅砚辞静静地听着,拈了拈手指,不咸不淡地问道:“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这样的人,会对朋友肝胆相照,以命相交么?”
墨风如实道:“属下不知。”
人性实在过于复杂。
墨雨却抱着剑冷哼了声,“我可不敢将后背留给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捅我一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