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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哄我，其实我都明白的。”宁染却摇摇头，到底声音有点哽咽了，“况且，我被控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了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你，明明才是最痛苦的，是我该哄你。”
“那晚上我们洗澡的时候，你好好哄哄我吧。”
“噗。”宁染瞬间被逗笑，“你不正经！”
“有吗？”他喉间溢出一声笑。
怕他为了逗她笑，更耳红脸热的话都说得出来，她赶紧转移话题说：“所以，你做的我不认识你的那个梦，和你梦见陆铭他们都求你放过他们，都是我们第一世里你的记忆？”
“嗯。”
“原来这个世界真会崩塌。”宁染又说。“而我们以前活过十五次，显然这个世界是能重启，重来。”
“也就是说，”宁染继续说，“你第一世开车冲进山体滑坡前的猜测的这点是没错的。”
“就是不知道你猜测的，你是被当做数据或者bug保存下来的这个对不对。因为有可能，重启后，你跟大家一样，也是重新存在的，跟第一世并没有关系。”宁染说道。
“虽然是有这个可能，但你发现没有，第一世你被换完肾了。”
宁染点点头。“是换完了。”
祁薄寒继续说：
“虽然后面那么多世的记忆我还没想起来，但我做的其他的梦，还有我看到的一些画面，都可以看出，你的肾要么被你自己用手术刀扎穿了，没换成。”
“要么就是你正跳楼的时候，我已经赶到楼下，正好瞧见你跳下来。”
“这些，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世发生的，但却还是可以发现，比第一世多少要进步一些。”
“如果我不是被保存下来的，不是有第一世记忆的，后面为什么会有这些进步？”
“这显然是有在努力，才会跟第一世不一样。”
“我觉得，我极可能就是跟数据一样，被保存下来的，才会进入第二世。”
“而第二世的我，自然又会想办法，让你摆脱控制。”
“但因为你最后结果还是不好，我才会又开车冲进山体滑坡，开启第三世。”
“第三世我自然有第一世和第二世的记忆。”
“然后第四世，有第一世、第二世，三世的记忆，就这么类推……”
“所以我这辈子才会恢复以前的所有记忆。”
宁染又点点头，“是可能这样。但既然你是被保存下来的，就跟是这个世界的漏洞一样，不是一开始就该有以前所有世的记忆么，为什么是慢慢才恢复。”
“这是有点说不通，所以我才说可能，没确定。”
“那第一世我竟然七岁就觉醒了，我这一世却是二十二才觉醒的，中间恰好隔了十五岁，那是不是有可能，我每次能重新活着，觉醒的年纪都会往后推迟一岁？”
“是很有这个可能。”
“算了，”宁染不想再猜了，反正又确定不了，“我们都别再推测什么了，等你全部想起来，就都清楚了。”
“嗯。”
“你脑子里的那本书，还没有变化吗？”
祁薄寒就在脑子里看了看，发现本来是白纸的下一页上面，多了一行黑字：
【第一世记忆输入完毕。】
再下一页，又是白纸。
祁薄寒就说：“没有别的变化，但提醒了，说第一世记忆输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