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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身后传来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擅闯柔歆殿者，死——”
元清漪的背脊挺直，娇柔的身体不敢有丝毫的挪动。
“臣女无意闯入此地，还望陛下恕罪。”
她本想借着对柔歆殿环境的熟悉，在这里稍作避难，未曾想到因此惊扰了殿内的陛下。
凌墨宸抬步，走到了她的身侧，但是脖颈间的长剑越发紧贴她的肌肤。
“无意闯入？为何朕见你如此熟门熟路，像极了早就熟悉此地？”
男人薄唇轻启，迫人的气息铺面袭来。
“难道你不知此处乃是皇宫的禁地，闯入者灭九族？”
凌墨宸抬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灼灼的眸光锁定少女清冷的俏容，再没有留给她逃离的余地。哪里还有之前在学堂时候的柔情。
元清漪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迫着自己保持镇定。
“回禀陛下，臣女对皇后并不熟悉，这才误闯入禁地，还望陛下念在臣女为陛下精心治疗的份上，饶我一命。”
凌墨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元清漪小巧的脸庞。
只见少女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可她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坚韧，正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自他与她相识以来，无论面对怎样的场合，她总是这般沉着冷静，仿佛什么事情无法令她慌乱。
难道，这才是……
“想要朕宽恕你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朕一个问题，你之前所言心仪之人，究竟是谁？”
凌墨宸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一道炸雷，在这寂静的空间中猝不及防地响起。
元清漪的心底一惊，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凌墨宸：“陛下说笑了，臣女刚被退婚，何来心仪之人。”
凌墨宸眯起眼睛，紧接着又问道：“朕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信前世今生，若前世深爱一人，重生后你可会寻求对方？”
听到这个问题，元清漪的小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她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这凌墨宸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定了定神，开口说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怎还信鬼神之说，就算真有重生，民女自认应有挚爱之人。”
“绝无挚爱之人吗？”凌墨宸低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
冷峻而孤傲的面容上瞬间弥漫起一层寒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不知为何，元清漪的心底微微一沉。她的红唇微微颤动，正欲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凌墨宸的大手就势捂住她的红唇，带着她紧贴着宫门。
元清漪欲想要挣扎，但是男人的力道完全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她只能屏住了呼吸，朝着门缝外望去。